潜把体踢到一角。抬头望去,但见冰宫雪女仍然屹立墙头,白衣在风中飘举,自有一种冷艳意态,使人不能迫视。
朱宗潜心中实在不悦之极,粗涩地道:“你到底是帮那一边的?”
冰宫雪女冷冷道:“你管不着,屈罗是逃跑了?”
朱宗潜心想,这等性情古怪举动莫测的女孩子,还是少理她为妙,于是收回目光,向一影大师道:“久仰大师英名,今日有幸拜睹,果然高绝一时,晚辈佩服无已。”
一影大师知他想掩饰彼此间的关系,当下道:“施主过誉不敢当,老衲今晨已听得施主声名震动武林,当真是鹰扬豹变的名家高手,今日得晤,总是前缘。”
一阵寒风吹掠起他们的衣袂,但见冰宫雪女已落在他们之间。她冷冷道:“朱宗潜,你师父是谁?”
朱宗潜这刻才转眼望她,眉宇间威四射,朗声道:“在下虽是自命为磊落之士,但平生却有两件事不能告人,一是家师名讳,二是本人身世。”
他迫前两步,离对方只有三尺之隔,又道:“但在下敢说平生行事,善恶分明,于敌友之间,更宛如泾渭之判然有别,不似姑娘的忽友忽敌,使人厌恶。”他一直迫视着对方两只大眼睛,丝毫不肯放松。
冰宫雪女似是被他咄咄迫人的态度,压迫得无法反抗,不知不觉退了两步,旋即讶然忖道:“从来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受得住我的瞪视,但他却反而瞪得我受不了,这是何故?”
她这么一想,怒气陡生,宝石似的眼珠,射出冰冷无情的光芒。但见她衣袖扬处,化作一朵白云拂去,口中道:“你这是自己我死!”
朱宗滔左掌疾劈,一股劲道凌厉涌出,朗声道:“那也不见得。”
他掌力到处,对方衣袖幻化的白云,大半边软软垂下,但尚有小半朵迎面拂到。
旁观的一影大师,大吃一惊,心想这白衣少女武功之高,难道竟还远在自己数十载修为之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