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他讲的是英文,我听到他在告诉一个叫Si摸n的人马上把一颗叫做Holy Heart的钻石带给他。挂断电话,他才说:“我美国的家中正好有一颗不错的钻石,英国王室曾经接连三代将它作为皇冠上的主要饰品。我派人马上专程送过来,只要十几个小时后你就能见到它了。”他居然从头到尾也不问我为什么要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好了,现在可以回家了。”
回家?我木然地望着安家别墅的方向,一辆救护车正从那里呼啸而来,父亲正躺在里面吧。
“开车吧,去你那里。”我依旧木然。因为我知道,心真正冷漠了,就再也不会感觉到痛了。
虽然有过肌肤之亲,我还是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尤其是身着这样穿和不穿没两样的睡衣,躺在他的身边我身体硬得好像石膏像,好在他也知道我今天实在是累了,也一直规规矩矩地躺在旁边,没任何动作。
恍恍惚惚间,我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恢复成我习惯的睡姿,睡意也开始侵袭我的大脑。忽然听他“哎哟”叫了一声,身体向一边侧去,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从小到大习惯双手抱着膝盖睡觉,这个姿势一如母亲子宫中的胎儿,据说只有缺乏安全感的人才是这种睡姿。而我刚才迷迷糊糊不知道,绻起的膝盖一下子在了他那里,难怪他会吃痛惨叫了。
“对不起。”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本来就不会软声道歉,更何况伤的是那里。大概全天下我这样的情妇也算独一无二,第一天就差把情夫给阉掉。
他倒还能和我开玩笑,笑着说:“没想到我床上躺了个恐怖分子,看来不教你是学不乖的。”说着,他把我搂入怀中,让我伸直腿,再用他的大腿压缠在上面,好像个人工矫正器,这下别说我弯膝盖了,想翻个身也没那么容易了。至于那件碍事的睡衣,也被他一把扔出了被子,反正那种衣服穿了也和没穿一样。
“你刚才没事吧?”我忍不住又问,希望刚才我那一下没伤他个断子绝孙。
“你看我像有事吗?”说着我马上感到下面一个硬硬的东西在那里,聪明人就要在这时候及时闭嘴,我挺直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睡觉。”他搂着我,只说了两个字,再也没有别的动作。本来以为在陌生的怀抱中很难入睡,可没想到我竟很快沉入梦乡,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