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迂腐!不说这设置军妓营,本来就是朝廷的体制,各地均须奉行。就说如今民不聊生之时,身无分文,又无亲朋可以依靠的女子又何以为生?不说他地,单指我青州,幽州之地,以主公广纳灾民之善举,给他们荒地以耕种,并于各处建织锦坊招收女工,使他们得以安生活命。可即使是这样,那闻主公仁政,蜂拥而至的外地初来之民,还不是照样的穷苦不堪,以卖儿卖女,谋求初始之资本。与其这些不幸的女子落入私娼,豪族之手,永受蹂躏,不如我们设立一个军妓营,也可给她们一条活路。至于那些非受生活所迫之流。属下认为:女子自爱者,珍之!重之!不自爱者,如蒲草一般。又何需理会?而且如以主公之所建,以朝廷之力为士卒成家立室,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从古至今,为众人行事者,不患寡而患不均!军旅之中,单身士卒,以数十万记,如为每个士卒均配以妻女,则所需女子也须以数十万记。不说朝廷采购如此多的女子根本就不现实。即使可以如此,那些女子也是各有品貌不同,品性良淑也会各自不同,即使是众士卒的眼光、品位也不可能尽皆相同。如此行事,岂不另生事端,造成军中纠纷不断。而且即使这些全都不记,那这些军士所娶的女子,我们又安置于何处?如与军士同居,则军营士气何在?如若两地分居,又与未娶何异?而且军士有妻室所累,上阵必无敢死之心!历朝历代,选拔精兵,无不以没有家事牵挂者优先,道理正在于此。至于主公所谓三年一换士卒,那更是不可能的。以现今看,主公手下的那些强骑兵,弓箭手,哪个不是经过两三年的练,才有如此的精锐。如若三年一换,岂不是三年的心血付之东流,白白的便宜他人。”
郭嘉的一番话,又如一柄柄的利剑,了刘云武的心头。精辟!真理。无从反驳呀。这军营之中,确实从来就不是女人呆的地方。自己在和郭嘉、杨军学习兵法之时,那军法之中就有:行军之中,私藏妇女者斩!而且自己以前听评书之时,也听过:临阵娶妻者斩!可见自己刚才所想的那些解决方案的不现实。可是,如果让刘云武就此就答应了,刘云武得心里还是有过意不去。刘云武强自辨解道:“既然她们之中,有些是生活所迫,有些是被拐卖,那我们又何忍再对她们加以迫害?”
郭嘉更是不屑的说道:“乱世之中,人贱如狗!能够活命,已是不错了。又何谈其他?即使是太平世道,生活所迫,又何其少?军妓们不过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以活命。军士又何尝不是在出卖自己而活命?即使是士族,不也是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吗?如此说来,谁又和谁,谈得上压迫呢?”
轰隆一声巨响,在刘云武的脑海里如同引爆了一颗原子弹。从来没有人用当兵的和相比较,自己在现代军营之中所受的教育,都是说军人是如何如何的神圣,是如何如何地为了保卫国家,而无悔的抛头颅,洒热血的。现在郭嘉得言语整个颠覆了刘云武地认识。刘云武实在受不了了,现在已经不是军妓的问题了,在刘云武的心目中,其实早就认可了在这个年代,军妓是不可避免地事实,只是心中不忍罢了。可郭嘉如今的比喻,却严重触犯了刘云武身为一个军人的尊严!刘云武瞪大了双眼,眼白充满了血丝,声音嘶哑的对郭嘉说道:“郭嘉!不许你侮辱军人!”
郭嘉看到刘云武如此的模样,也是大吃一惊。主公这是怎么这样了?刚才自己也没说什么呀。怎么主公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听主公如今的语气,显然是心中愤怒无比,绝对不是刚才可以开玩笑的时候了。可是自己到底触犯了主公的哪一块怒鳞了?以主公的措辞来看,应该是自己为了反驳:为生活所迫的军妓,不是受别人压迫的,而以军士作比较引起的。那么在主公的心目中,军人是要比的地位高得多。而且看主公如此的神态,那在他的心目中,军人应该是很高贵的了。
电光火石之间,郭嘉已经分析出了刘云武当前的心态。虽然郭嘉搞不懂刘云武为什么这么的高看军人,可还是立马对刘云武说道:“主公恕罪,属下妄言了。既然主公也认为军人比重要,那我们为军人设立军妓,也不为之过了。那我们是不是就这样办了呢?”
此时正在愤怒中的刘云武,听到郭嘉承认自己说错了,并认为军人比高贵,心中立马产生了共鸣,下意识的头说道:“正是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
郭嘉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并为了让刘云武消消气,夸赞刘云武道:“主公圣明。如此,士卒归心,必可为主公进死力,平天下,成就主公的千秋霸业!”
刘云武怒气随着郭嘉得道歉,已经降了一些,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答应了些什么。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可却无从反驳郭嘉,也没有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就连自己也早就认同了郭嘉的观念,既然现在自己答应了,那也就没什么好说得了,也就只好如此了。不过郭嘉刚才对军人的看法,还真是可恶。刘云武不由得语重心长的对郭嘉说道:“奉孝啊,我们的军队都是有自己思想的。我们的军队为了保卫自己的祖国,为了保护自己的同胞骨肉,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也是等闲!所以,他们应该受到世人尊重的。以后你可不能胡乱比喻了。”
没想到,刘云武刚刚说完这句话,郭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叩头痛哭道:“主公,即使是您盛怒之下杀了我,我也不得不说!这军队可万万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呀。军队只能是作为主公拼杀的利剑,如果一个军队有了自己的思想,那么控制这支军队的主公您就危险了!而这支军队辅佐的朝廷,也就该离灭亡不远了。万众一心,这一心,只能是以主公您的意志为主呀。”
刘云武又愤怒了,大声的说道:“胡说!军队没有自己的思想!只能以掌控者的思想为自己的思想为自己的思想!嘿嘿!不错!这样的军队确实不会危害掌控者的统治。可这掌控者如果是贤良之人,那也就算了,这样的军队也不会威胁到百姓和正义。可如果控制军队的是一个残暴不仁之人!这又如何呢?这些军队还是没有自己的思想?还是要去助纣为虐吗?”
郭嘉不懂刘云武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人自己拆自己的台呢?可这攸关刘云武大业是否有成的大事,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跟随刘云武这个主公了,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就不能退缩。郭嘉坚定的说道:“主公。兵者,国家之凶器者也!身为上位者的每一个动用军队的决定,都是有着无数人的分析和思考的结果,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