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说那哪儿行,一个人数不算的。我说我算。
摘自:(oeknxActhBogreutnW).
一转身,那位丑小姐拦住了去路,笑着说:“大哥,能不能也给我货卖?”
摘自:(VFaNFRy4wjF1).
“明天吧,好不好?”我急着去吃饭。
摘自:(eg4PFerWl7).
“那我先谢谢了。”她说。
摘自:(knWiYYAHqUlP).
第二天下午,我来给小孔兑现诺言。他已经把货都卖光了,说:“老板,你昨天不数就走了,我只好自己,一共是40件,都卖掉了,给你钱。”
摘自:(QrOTEZdHYGK5peIt2).
我收下钱,说:“又给你带了两箱子,还有其它货,你到车里拿吧。”他高兴地说好的好的,就要跟我去。一转身,那位小姐也笑着迎上来,嗲嗲地说:“大哥。”
摘自:(aoFJ6CPaupEVAD6).
我想起来了,说:“走吧,拿货。”
摘自:(6pws0WWpwaN).
我给了她一包牛仔马夹,价格当然也很低,她高兴得一脸雀斑都亮了。
摘自:(oZpu0jQhlXPkzDH6WAkx).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后来成了很好的朋友。读者一定已经明白,这位小姐就是黄文玉。
摘自:(lne3DSG75DRRdo9Mb).
黄文玉原先在上海一家陶瓷厂工作,企业倒闭了,便前来布拉格投奔她的哥哥黄文渝。黄文渝是1993年花了八千美元让一个上海蛇头办到这儿的,他能吃苦,长得也俊——布拉格的中国人都说这兄妹俩怎么就长颠倒了呢?——而且还有傻,来到布拉格不久便被长他七岁的陈妮娜看中收了房。
摘自:(Gl6T5vhzzmLIpNuS).
要说这陈妮娜,那可不是一般人儿。在上海就是她住那一带远近闻名的女混儿混儿,逢赌设局,见情布套,出老千放白鸽没有她不干的事儿。有一个老公,与她总是吵吵闹闹不痛快,不知怎么竟家里失火给烧死了。弄堂里有的是长舌妇,便嘀嘀咕咕说是陈妮娜放的火。公安局听说了,还真查了一阵子。没有证据,不了了之。上海混烦了,便跑到布拉格来。中国人常说人不可貌相,真是一也不差。这陈妮娜白白净净,温温柔柔,美丽丰满,见了生人不多言不多语,甚至有些腼腆。
摘自:(NPWaOt0Vl7iE75Qsje).
谁能把这样的一个小女子和那些月黑风高的勾当联系起来?
摘自:(9MM2f6KoRPcvitdyp).
陈妮娜把黄文渝纳为裙下新宠之前,还与一个姓申的无锡爷儿们有着密切的床第关系。这位申先生一脸倒霉相,四十多快五十了,个儿头不高,烟瘾极大,胆小如鼠。不论什么事儿都要从头儿说,啰嗦得很。家里有老婆有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布拉格混。
摘自:(tKDSGImRmy7露SA).
陈妮娜虽然有了新宠黄文渝,但也不弃旧欢申先生。仨人同住在一所大房子里,春光无限,其乐融融。这三个人的丑事儿在布拉格华人社会一时传为笑谈,有刻薄的便说这俩爷儿们是按一、三、五和二、四、六值日。星期天怎么办?星期天该吕辉上岗了。
摘自:(BeuaqGed9iDibaWexT).
对了,忘了介绍这吕辉了。
摘自:(9FkAyXzOn1V3).
吕辉也是上海人,家里也有老婆孩子。要在陈妮娜身上讲先来后到的话,吕辉绝对是头一个。但这吕辉性格剽悍,好勇斗狠,不好驾驭,陈妮娜便松了手,另外收编了老申。但多年的被窝儿凉不了,没准儿什么时候还能用上他呢。所以陈妮娜依然和吕辉保持着性关系,而且是奉献型的——只要吕辉需要,她立即服务。说实话,她也喜欢吕辉身上那股野性。老申倒听吆喝,指东不敢西,却不是一个能干的主儿。因此黄文渝一出现,迅即被陈妮娜拿下。陈妮娜很满意——到哪儿去找这么合适的男人呢?除了听话以外,还特别能吃苦耐劳,开着大货车从早跑到晚,风里来雨里去。老申能这么干吗?那小子懒得筋疼。天天回来把所有的钱都交到陈妮娜手里,自己一个克郎都不揣。人也年轻,上了床自然比老申能折腾——毕竟是童男子嘛。
摘自:(DJcbeYdOWNki7DDRz).
陈妮娜感到这样的日子很惬意。
摘自:(YG32FBOhrwe9i3ZX).
就在这个时候,黄文玉来了。
摘自:(7aTjpzGCdgL6ZklxHm).
黄文玉这人除了促狭、自私、嫉妒、乖戾以外,还有一个怪毛病——自以为漂亮。布拉格凡认识他们兄妹的中国人无不惊呼造物无情:一母所生,哥哥浓眉大眼,妹妹却难看成这个样子。都说兄妹换了才好,男人嘛,丑就丑,怕什么?女人总归要嫁人的,这么难看谁会要?
摘自:(DBJJxQ3dtY3PF).
但黄文玉浑然不觉。她曾对我叙述她的上海风光时代:
摘自:(m0BTUwpkLJOYp).
“我从小又聪明又漂亮,可受宠呢。”
摘自:(RcuuAx3kjwdeEQmFFK).
“我骑自行车上班,后面总跟着一大片小伙子,可烦人呢。”
摘自:(cakk2aENPf86QfIM).
我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想起不久前与从德国来的一位北京朋友在街上和她相遇,说了一会儿话走了,我那朋友一脸坏笑地说:“这位小姐是处女。”
摘自:(kEbCL9w0BYE2xx5lOEK).
“你怎么知道?”
摘自:(R623TpRJQHWLd).
“这么丑,哪个男人会来碰?”他说。
摘自:(zCTcg5fQ9sIVW).
黄文玉初来时便住在哥哥和陈妮娜的香巢,哥哥和陈妮娜睡在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