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宝藏深表赞同,“多收了两石麦子就想换老婆。那些所谓江湖人,有几个不是这般德行?!”
“张金称与孙安祖,窦建德三人一道造反。转眼他便杀了孙安祖,逐了窦建德。之后隔三差五,巨鹿泽中便有一场火并。最近一场生在前年秋天,在那之后,反而安生了下来。主公,您不觉得这很反常么?”
“的确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元宝藏听得心头一阵狂喜,捋着胡须回答。
“贼性属狼,他们不内乱,是因为他们一直忙着打仗,没功夫互相咬!”魏征微微冷笑,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给他们送输粮纳款,养得他们肥肥的。贼人闲着没事情干,估计就得互相对着磨牙了!”
“然后玄成再想办法挑一挑,火上浇油!”元宝藏阴森森地笑着,露出满嘴的黄牙。
“不必火上浇油。巨鹿泽群贼最近几场大仗,都是程名振在指挥。照常理,他已经功高震主!咱们只要在向巨鹿泽送钱粮时,适当地表达一下对九当家的仰慕。呵呵……”魏征的笑容也变得阴森起来,从牙齿的缝隙间挤出一条毒计。
他不是一个卑鄙小人,但对付贼寇,任何手段都不算过分。
“钱粮我来拨,仰慕之意…….”元宝藏将目光转向魏征,试探着道。
“仰慕之意,自然是属下想办法表达。这几天有人一直想打听黄河之战的消息,我敢肯定,他不是单纯为了好奇。把仰慕借他们自己人的口送过去,反而来得更真实可信!”魏征欣然领命,大笑着道。
一股水气迎面而来,打雷了,酝酿中的风暴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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