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抱着用钱买来的心甘情愿,愈是想要她,他就愈不能……愈不能抱住一心只为另一个男人的她,抱了这样的她,他会更痛苦的。
站起身,他直挺挺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楚丝颜看见他就要离去了,忍不住跳下床,奔到他身后,紧紧地抱祝蝴。
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生气,她说的不都是事实吗?她本来就是他付了钱买来的限期玩具,但是她不后悔,是玩具也好,只能陪他睡觉也好,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快要没有时间了,她不想把所剩不多的时间花在和他的冷战上……
「袭,你不是说熬夜不好、要早睡了吗?」她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委屈的问。
听她说的,好象她对他有很深的感情,什幺摇篮曲、什幺学弹琴、什幺心甘情愿……都是假的!都是屁话。袭洛桀不想再被她愚弄了,他握紧拳头,根本不打算回答她的话,仍是僵着身子往前走,连带的把紧搂着他不肯松手的楚丝颜往前拖。
「袭,不要走!」楚丝颜任他往前拖去,她光裸的小脚被他拖得破了皮,但是她死也不肯放手,还是紧紧地抱祝蝴的背。
「放手。」袭洛桀像是受不了她的贴近,用力扯开她的小手,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到地下。
「噢!」楚丝颜光裸的小身体硬生生地被摔在地上,巨大的撞击让她痛得几乎要昏过去。
袭洛桀握着双拳,用残存的理智和内心混乱的感情交战着,最后那乱七八糟的感情还是胜出了,他僵硬的转过身,走到楚丝颜身边,弯腰将她抱回床上,然后拉起丝被盖祝糊的裸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艰涩的道歉,硬邦邦地说:「听话,乖乖先睡。」他的心已经够痛了,再加上伤害她的痛苦,更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一定要离开这个房间,否则他不能制止自己可能对她做出更残忍的事情。
「袭……你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楚丝颜软语哀求着。
「为什幺?」袭洛桀咬着牙问。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天大的白痴,她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她说他付过钱了……她说他付过钱了……
「因为……」楚丝颜紧紧揪住胸前的丝被,颤抖的说:「因为……我好想要你喔……」
还在暗骂自己傻的袭洛桀听见她的声音,愣了好久、好久,他痴痴傻傻地看着躺在床上淌着泪的她,完全搞不清楚她说了什幺,也搞不清楚自己听见了什幺。那几个简单的字组合成的句子,是什幺意思啊?
「袭,我想要你,好想要你喔……」楚丝颜涕泪交加的重申。
是幻觉吗?那流着泪的小美人是他的幻觉吗?是幻听吗?那一声娇软的「我想要你」是他的幻听吗?
袭洛桀活像被定住的木头人,只能站在床前一动也不动,他怕一动,那些甜美的幻听、幻觉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消失在他的耳边。
「求求你!我要你,我想要你,我好想要你喔!」楚丝颜疯狂的叫喊起来。她已经没有自尊了,为了拥抱这个男人,为了被这个男人拥抱,她把全部的自尊都丢掉了。
袭洛桀眨眨眼,她没有消失;他伸手触摸她,她纤纤袅娜;他一阵激动,疯狂的掀开丝被,扑向她,凶猛的叫道:「再说一次!」
「袭,我好想要你喔……」楚丝颜攀祝蝴的背,嘤咛的说。
够了、够了!袭洛桀扯开身上的睡袍,把自己最男性的部分给了她,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用他不曾给过其它女人的方式,用他不曾爱过其它女人的姿势……
一大清早,袭洛桀就来到健身房,借着运动发泄自己那好似用不完的精力。昨天晚上和楚丝颜缠绵了大半夜,早上醒来看见她红通通的睡脸,他竟然又快要克制不住想要「侵犯」她的欲望,他一定是疯了。
想起她那一声声甜腻香软的「袭,我好想要你喔」,他真的要疯了。
他只轻轻拨开她额上的发,将所有狂情的绮念化作一记柔柔亲吻,深深地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然后连忙起身,在自己变成「野兽」之前,逃开了她甜蜜的睡脸。她睡得那样香甜,如果他为了一逞私欲就把她从梦乡里挖起来的话,不是太残忍了吗?
而且,她如此纤细的身子恐怕已经承受不了他狂烈的巫山云雨了,他已经把她累坏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运动,让规律机械化的律动,带走他体内激越的欲望,让大量的汗水,排去他体内奔腾的渴望。
可是,不管流了多少的汗水、消耗了多少的体力,当袭洛桀从镜子里看见健身房的门被打开,看见楚丝颜轻巧的站在门口,看见她望着他发笑的时候,那所有流过的汗水、蒸发过的渴念,一瞬间好象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松开扩胸机,袭洛桀迎到门边,也冲着她发笑,是真诚而喜悦的笑容,看起来俊极了的笑容,不是那种勉强而做出来的怪笑。
一夕之间,冷冽的袭洛桀好象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他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笑的能力。
「早安。」他笑着把她的双手握进自己的手里。
「早安。」楚丝颜顺从的把小手停放在他的手里。
一切都显得那样理所当然,好象他的手就该握祝糊;好象她的手就该被他握住;好象他们本来就该相视微笑;好象他们已经互许了几生几世的盟约……
「还早,怎幺不多睡一会儿?」他问。
「我不困。」楚丝颜羞怯的说。看见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短的运动裤,露出浑身强健的肌肉线条,那阳刚性感的曲线,让她的心跳加速,一时之间彷佛有千万只小鹿一齐撞向她的心头。
「那等我冲了澡,一起吃早餐?」袭洛桀看着她低垂着头。
楚丝颜害羞的抬起头,见他脸上布满了汗珠,她忍不住把小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踮起脚尖,抬手轻轻柔柔地拂去他脸上的汗珠。
「把汗水擦干后再冲澡……这样才不会感冒。」她细心的说。
袭洛桀弯下腰,把脸凑到她不必踮起脚尖就可以构到的高度,让她纤柔的小手为他拨去脸上的汗水,第一次他觉得流汗真好。
楚丝颜见他又这样紧紧盯着她,她觉得连她都快要流汗了。
「还是……用毛巾好了……」她虚软无力的垂下手。
闻言,袭洛桀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