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流露自己的好感罢了,那时妩媚更需要他。”
“那你为什么选了我?”我愈加妒忌浪子来。
“只不过当时无别的选择罢了。”她仍在笑着。
她不知道这伤害了我。无别的选择,原来我们仅仅是凑巧碰在一起,我一时哑口无言。
“有一次我想象妩媚从浪子身下逃之夭夭的样子。我原以为我和妩媚该是一样,可是就那次我感到我们还是不同,至少我是不会逃走的,我会冷静地看下去。就像那一晚,我坐在哪里看你的yīn茎,还好奇地抚摸,就那样坐了一夜。我不知怎地,想了解做爱是怎么回事。”蓝雨说着挨着我躺下。两人直直地趴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电视中的画面。
“什么?哪一晚上?”我实在想不起哪晚。
“那一晚,就是紫烟从浪子身下跑掉的那一晚。”
我沉默了,终于明白那晚的情景,原来她只是看了一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一晚,我想到妩媚即将在男人的身下完善自己,寂寞如潮水涌来,可是你却没有感觉到我的寂寞。你让我感动的同时我也恨了你。我多么希望你也能拥我入怀,也将在你的身下完善自己。可是我也怕你会拥抱我,我恨一切轻浮的男人。最后我看到你熟睡,而我在想象妩媚与浪子该怎样,我睡不着,忍不住把你扶到床上,看你的一切。”
蓝雨缓慢地说着。我感到自己的脸变成蓝色。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实在不能想象。
紫烟快离校了,工作没有找好,可她一也不着急。而我大学毕业时,为了工作茶饭不香。她每天躲在房中看时尚杂志。但在她悠闲中我感到她心神不宁,可是我帮不了她,不想给她压力。
这天我下班回来,紫烟神态黯然地坐在那里。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说着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哪里,我需要回去几天。”她看上去很烦躁。
“为什么?”我感到吃惊。
“我母亲病了,休克了几次,我必须回去,飞机票我已经订了。”
我盯着她看,太突然了,多少有些不相信。
紫烟也盯着我看。
“你也知道,我母亲身体一向不好。”她说着晃开我的目光,沉默看着地面。
我感到她说谎,强烈的预感向我袭来。她从没有对我提起过她的家人,就像她从没有问起过我的家人。
“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母亲也早想见见你。”
她说的显然是真的。我有些绝望,还说下个星期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呢。我在烦躁中等待这一天,现在快到了,可是她却要回去,而且我没有反对的理由。
“我这几天走不开,正紧跟着一个大客户,怎能离开呢,要不等几天吧。”我无可奈何地说,她知道我这今天忙着呢。
“哪里能等。”紫烟说着眼泪汪汪。
我一时无话可说,连劝阻的理由也没有。我忽感到心被淘空一样,一切都太突然了。
“那好吧,几的飞机,我送你。”我还要把自己的女人送走,不觉鼻子一酸。
“明天早上十,你要上班,就不送了。我回去,如果她病的不严重,我一两星期就回来;如果有什么不测,我就多等几个月。”紫烟说着眼泪滚下,忙低了头,两只纤手摆弄着睡衣上的腰带。
我也想掉眼泪,上前搂了她。
“不碍事,妈妈一定是念你了,你一回去就会好的。”我宽慰她,可是眼泪流了下来。
这一夜紫烟有许多话要说,说她四年的大学生活,谈她的同学,谈她的过去。她说起安静叶考上了研究生,而张云名没考上,现在也不知灰溜溜地到了哪里。她说到她初中的一段轶事,说她喜欢了前面的一个男孩。并不是男孩学习好,而是他上课睡觉的样子很可爱,就那样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睡着了,那时心中特崇拜他。
“那你是早熟了,初中就知道恋爱!”我取笑她。
“哪里,人家不过是感到他可爱罢了。”紫烟说着笑了。
“那他没被老师抓住过?”我无话找话说。
“当然了,我们老师个个都是钉子眼,要不我们也不知道他上课睡觉呢。”
“那他后来怎样了?没考上学吧。”
“谁知道呢,还没毕业,他就当兵了。”
就这样程紫烟的初恋的故事结束了。我们沉默了,在黑暗中紧紧倚在一起。
“你呢,你的初恋情人是谁?”紫烟忽地问一句。
“初恋情人?”我笑了。“我那里有什么初恋情人,那时我一会喜欢这个,一会喜欢那个,可究竟谁是第一个我就不知道了。”
“看看,露底了,小时候你就这样花心啊。”紫烟故装惊异。
这时我想起了刘莹莹,那淡淡的少年之爱涌到心头,我不觉又回到那稻花飞扬的季节。
就那样她微笑着走过来,手中摇着一束稻草。擦肩而过时,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我在瞬间颤抖起来,第一次感受失魂落魄,整整一天都沉醉在美好的感觉中。
紫烟的手轻轻地向我的身上摸来,我们紧紧地凑在一起。夜是如此的安静,我们在这个城市的某一隅,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沉沦。没有语言,只有动作;可是我们彼此是如此地娴熟也是如此地陌生,总之我们都在尽力,可是到了后面我感到一切索然无味,原来欲望也可以懈怠。
我们注视着茫茫黑夜,都在舒缓自己的呼吸。我心中交织着不可名状的感觉,感到紫烟再也不会回来,这将是永别。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仅是一时念头,还是早就隐在内心深处。就这样,当我们努力做得像是短暂分别,我心中潮涌着惶然。就这样,我们在牵恋中没有分别地离去,我没有一个理由来挽留她。要走,也不是悄然的,她就这样和我温存着,就这样与我谈笑,就这样有一个很好的借口,人便走了。
待到夜半,两人还没有睡的意思。我害怕自己一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她已经离去。我们都很兴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