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不知怎样解释,我原以成子渐为兄弟,可有了这样的意外,那模糊的情愫顿时蒸发不见,我陷入尴尬之境。我只好对紫烟从头说起,紫烟这才平静下来。
送紫烟到学生那里,我躲在房间里,仔细反思。我想起蓝雨,想起妩媚。后来又想着成子渐和koko,我终于为成子渐自杀找到绝好的理由,他所说的自身病症也许就是他错误的性取向。
我开始修改那篇校旱,我用“他”来替换“她”。原来平平淡淡的俗套校旱有了新意,显得磕磕碰碰。那缠绵的激情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我一直在想着koko,这个纤柔的男子,确实有让人心动的一面,可是两个近似的裸体该怎样做呢?想象总会让谜变得更神秘,脑海中蓝雨那些碟片的内容都已经模糊,只感到有些疯狂,有些病态,像自慰又不是,该怎样评价呢?但是看到他们(她们)痴迷在其中,那种陶醉跟男女相加没有什么不同,我们对之不能妄加评论。
程紫烟回来后,我让她看我修改后的校旱。紫烟正儿八经地看了,想从中猎奇,看得很慢很慢。
“你这一改,七八岁的孩子和七八十岁的老太都看不懂了,她们一定以为你写错字了。只不过,这其间的人会喜欢看了。”紫烟嘲笑我。
“你可是看到的,这是真人真事啊。”
“挺有意思,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紫烟拍了手。
“别神经病,一个人因此而自杀了。”我对成子渐深表同情。
紫烟不再说什么,她死死地盯着我看,似乎想把我看透似的。
我被看得心里发毛。
“你要从实招来,你到底是爱男人多些还是爱女人多些?”紫烟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笑了笑,感到紫烟问得很有意思。爱男人多些还是爱女人多些,难道这就是区分同性恋的标准?
“谁认识他们啊,我压根就不知。”我只好从头再说一遍。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房子以前的房客是成子渐,他就死在这个屋子里?”紫烟惊异起来。
“应该是吧。”我无可奈何。
“难怪房租这么低,你看窗外那间房子,好久没人租住。”紫烟呜呼起来。
“实际也没什么,这么久我们也没什么啊。”我不相信鬼怪,况且大多数出租屋都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死上一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人家说,与鬼住在一起,会折寿的。”紫烟有板有眼地说。
“得了,别封建迷信。”我才不信她那一套。可就在这时,我感到房间里阴风阵阵,我一下子想起那晚做的梦来,还有那个像我的黑影。人这样想,不觉紧张起来。
紫烟又想说些什么,她的手机响了,就去接电话。没聊几句,她像中了电,容光焕发起来,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来。可惜是ABCDEFG…….的符号组合。开始我还能听懂一些good之类的简单单词,其后紫烟说得飞快,时不时夹杂着笑声,我便云里雾里去了。我感到他们进了另一个世界,不属于我的世界。我在自己的世界里能够看到他们,却不能跟他们一起游玩。
我打开电脑,钻进聊天室,给一些不知名状的东西聊起天来。他们或许是疯子,或许是同性恋,或许就是鬼怪。电话可以虚拟一个世界,网络照样可以制造一个世界,人都在不觉中喜欢了一个不真实的世界……
紫烟给蓝雨补课回来,倚在我的身边看我玩拱猪游戏。
“给我泡杯咖啡好吗?”我目不转睛,正准备把两只“猪”卖掉。
紫烟拿了咖啡过来。
“你呀,简直像一个老爷。”紫烟噘着嘴。
“thanks,thanks。”我连连感谢。
“你知道蓝雨今天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一念之差,我得了一个“变压器”。
“她问我爱不爱你。”
我一时无心情玩游戏了,但若无其事地盯着电脑。
“说下去啊。”
“我说爱呀。可是爱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又说不明白。”
想不到紫烟对爱情的看法与我颇有类似,爱本来就是似是而非的感觉。
“哦!”我感到失望,紫烟对我的爱竟是那样不确切。
“她又问我为什么爱上你,我说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在酒吧里,外面是明月碧水,清风徐来,心情很好,所以极想和人喝几杯酒,后来想到要和一个陌生人上床,人便兴奋了。”紫烟说这话时面带微笑。与陌生人上床,真是大言不惭。
我失望倍加,紫烟太出人意外,原以为她像朱文君一样傻乎乎地就爱上我,而且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那你的意思说,那天换了别人,你也会跟他上床的?”真糟糕,我得了一大堆“血”。
“也真说不定,可偏偏碰到的是你。”紫烟噗哧笑了。
我又吃了一堆“血”,只不过还好,我把两只“猪”卖了。
“后来蓝雨又问我怎样看你,我说人很普通,不好不坏,只是没什么情趣,除了爱上电脑外,其余一概无兴趣。”紫烟批评我来一也不客气,我在她眼里竟然一无是处。呜呼!
“没有那么糟糕吧,我总该有些好处啊?”真是糟糕透,我又得到一个“变压器”。
“是有好处,不过是蓝雨说的。他说你长得英俊,幽默风趣,善解人意,有责任心,待人坦诚等等。可是我从没有感觉你善解人意,幽默风趣啊。我看你有时候简直是不可理喻。”紫烟说着斜视着我。
“老婆与朋友因不同视角而有不同看法,你要改变视角,看到我好的一面啊,不能骨头里挑刺吧。”我笑了,还是有人替我打抱不平,我抓到一只“羊”来。
“哦啊,我可没说嫁给你,谁是你的老婆。”紫烟笑了。
“哈,我吃定你了,看你往哪里逃。”我兴奋了,因为我要把“血”全部拿了,那样又变成正分了。
紫烟不再说什么,站在我的身边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