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自己比谁都聪明,所以对别人的明智的见解总是嗤之以鼻。当然,博格对公文包到一个窃贼手里的作用一都不懂,不知道它的利害关系。他应该听范德姆把话讲完,然后做出正确的结论,但他做不到这一,或者说害怕这样干。他从来也不与下属军官进行一场富有成果的讨论,因为他总是把他的聪明用在抓别人的小辫子或者是嘲弄别人上面去了。当他感到自己已把对方压住时,他才有可能与你在激烈的讨价还价中做出某种决定,至于这种决定对与否他是不管的。
博格对着话筒说:“好,先生,我们立即照办。”
范德姆心想,这家伙应付上级可真有一套。
博格挂上电话,问:“刚才我们谈到哪里了?”
范德姆说:“阿斯马德的杀人犯至今没有抓获,这家伙到开罗没几天。我们一位军官的公文包就被盗,难道这其中就没什么联系吗?这都是偶然事件吗?”范德姆说。
“那包里装的是伙食单。”
范德姆心想,我们俩又牛了。但他竭力压住心头的火气说:“作为一位情报官,我们不能不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看,是不是?”
“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了,伙计。即使你的判断是正确的,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除了像你那样发个通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再说,我并不认为你的话对。”
“好了,我已跟阿卜杜拉谈过,他否认他认识沃尔夫。我认为他是说谎。”
“你说他是个扒手,那么你为什么不向埃及警察当局告发他呢?
这话说得太离谱了,范德姆心想。
范德姆说:“警方知道这个人,但他们不能逮捕他,因为他给许多高级官员都送了不少钱,把那些人都贿赂通了。不过,我们可以给他甜头吃,把他拉过来,再把事情问明白。这个人对谁都不会忠诚,只要使钱,他就会转到对他有利可图的一边……”
“总部的情报官是不能乱收拢人的,也不能给他们什么甜头吃,少校……”
“野战保密局可以那样干,甚至军事警察也在那么干。”
博格笑了,他说:“如果我去野战保密局把这个阿拉伯窃贼盗窃伙食单的故事讲给他们听,那些人准会笑掉大牙。”
“但是……”
“我们对这件事讨论的时间太长了,少校。太长了,这是事实。”
“看在上帝的份上……”
博格提高了嗓门说:“我不相信这次混乱是有组织的,我不认为阿卜杜拉会有意偷那只公文包,我不相信沃尔夫是个纳粹间谍。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
“该明白了吧。”
“明白了。先生。”
范德姆走出博格的办公室。
他心里很憋气,遇上这么一位头上司,真是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