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想,如果我参与了这个计划,那么我需不需要像你们一样,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去杀人。”我说着,把脑袋转向窗外。
彭耀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你尽管放心,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靠拿刀吃饭。而是靠脑吃饭。你一出道就是堂堂的联合赌业总裁,杀人这种粗活轮不到你去做。”
“那下令去杀人呢?”我转过头,问彭耀道。
“基本上。我们需要你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帮我们打理好生意。因此,我们不会让你牵涉到这些江湖的恩怨中来。一旦涉及到这块,我们自然会自己处理,不需要你插手。不过……”说到这里,彭耀沉默了一阵,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如果要是是你自己想杀人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我看着彭耀,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会想去杀人吗?”
彭耀看着我想了一阵,然后说道:“世上没有什么人是天生就想要杀人,也没有什么人天生就不想杀人。一切都是看上天的决定,当上天将你推到某个境地的时候,即使你不想,你也会去杀。杀,或者不杀,两者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近,它们所隔地,只是一个足够说服你的理由。所以,只要有足够地理由,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去杀人。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我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久之后,车子便开到了机场,拿到登机牌之后,我跟彭耀在机场餐厅吃了东西,然后就登上了飞往渤海的飞机。飞机抵达渤海的时间,是十钟。
跟冯樱比起来,张宏接我的方式,就显得朴实多了,他只是派了他身边一个最亲近的管家来接我。这位管家就是我在通海的时候,在张宏的房间里看到地那一位。他的个子很高,即使是笑起来的时候,表情也显得很阴沉。而他对待我的态度,简直可以用恭敬和谄媚来形容,被一个长得如此阴沉的人恭敬和谄媚,实在不算是一个很好的经验。
不过,好在他这个人不是很爱讲话,所以我一路上倒也不用怎么应付他。大概在路上开了个把小时之后,当时间来到十一十几分的时候,汽车开进了渤海市郊区的一个别墅。
当我走下车的时候,我问张宏地管家,“怎么?张老先生现在还没睡吗?”
“老爷原本是每晚十准时睡觉的,但是今天他要见楚先生,所以现在还待在书房。”管家弯腰道。
走出几步之后,我又问道:“那蕊蕊呢?她在吗?”
“小姐去荷兰演出了,不在家。”管家又恭敬地答道。
“哦。”我了头,没有再问什么,
不多时,管家便带着我走到二楼的一间房间外,然后指了指门口,对我说道:“老爷就在里面等你。”
说完,他就勾着腰离开了,我看着他走远了之后,才伸出手,在门上敲了敲门,“张老先生。”
“门没锁。”房内传来张宏地声音。
当我推门而进。就看到张宏正坐在办公桌边看书,还戴着一副粗框地老花眼镜,看起来一也没有传说中的超级江湖老大的感觉,倒更像极了一个搞学问的老教授。
“我先看完这一段。你自己招呼自己。”当感觉到我进门之后,戴着老花眼镜地张宏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然后说道。
我哦了一声,然后就自己坐在了离张宏的办公桌不远的沙发上。
等了大概两三分钟后,张宏指了指电冰箱,“里面有喝的,你可以自己倒。”
“我不口渴。”我摇了摇手,说道。
张宏于是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看书。再等了大约七八分钟之后,张宏一直弯着看书的腰才终于直了起来。往书里夹了一张书签,然后把书盖上,再把老花镜取了下来,放在书上,揉了揉眼睛之后,站了起来,走到冰箱边。把冰箱打开,问我道:“饮料,果汁还是清水?”
“要是有可乐的话,就给我一杯可乐吧。”我说道。
张宏摇了摇头,说道:“饮料要少喝,对身体没好处的,清水最好,还是给你来罐清水吧。”
“既然都打算给我清水了,那你还问我要什么?假民主。”我心里嘟囔着。张宏已经转过身,坐在我对面,把一罐听装的清水放到我面前。“这是真正的山泉,对身体有好处的。”
我们两人各自喝了一口水之后,张宏便好像聊天一样,问道:“你提交上来地那个联合案,是你自己一个人写的吗?”
“是地,不过在收集资料方面,张盛的爸爸给了我一定的帮助。”
“嗯,我相信你。”张宏头,然后就长时间不说话了。
终于,我憋不住了,忍不住问道:“张老先生,你对这个计划有什么想法?”
在来的飞机上,我已经预想了张宏几乎所有的反应,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宏的反应竟然是,“我没意见。”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大嘴巴,“哈?”
张宏放下手里的水罐,说道:“一切都按照冯樱方面所提议地去办,先由你牵年成立一个赌业公司,你占百分之二的管理股份,其他的股份,按照计划书上的原定计划分摊。在中越边境,有个地方叫做花蓝市。这是中越边境赌业竞争最为激烈的地区之一。我跟冯樱在这一地区加起来,一共有六家赌场,但是营业额一直起不来,市场份额很低,只有百分之六左右。我们将会将这六个赌场全部归入新成立的赌业公司。你可以根据你的需要,要求提供资金和人力的支持,我们将全部答应。我们前后一共给你一百天,在一百天之内,如果市场份额扩充到百分之十五以上,就算成功。”
看到我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宏便问道:“怎么,你有所疑虑吗?”
我有些呆滞地反问道:“张老先生,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任何疑虑吗?”
“疑虑?”张宏看着我,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对你有疑虑?”
“我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在前面十几年地人生里,也没有任何地方方闪光,现在突然一下自称可以执行一个如此庞大的计划。难道,你不该有疑虑吗?”
张宏笑着摇了摇头,“不,我没有疑虑,一也没有。”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问道。
“我跟冯樱联合的好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所缺地,只是一个共同信任的人而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