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的这句话,让彭耀眼前一亮,“你居然想跟张放天斗?你知道他是什么底细吗?”
“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
彭耀摇着头笑了一声,然后好像背书一样说道:“张放天,原名邱升人,一九七二年生,出生地是流氓地痞横行的湘阳。张放天十二岁六年级的时候,就因为父母双亡,而被迫自食其力。十三岁加入当地黑帮,以走私香烟为生。十五岁就亲自开着小鱼船在香江闯关,十七岁被海关缉获,所有家产充公,入狱一年。十八岁出狱,单枪匹马走私毒品。他采取的方法是,剖开自己的腹部,将毒品放在其中,到达目的地之后,再破开腹部,将毒品拿出来。如此一年,张放天得到身家过千万,携带所有身家远赴新疆进行走私贩毒。当时的北疆走私几乎完全掌控在张宏的手里,而时年十九岁的张放天是唯一一个敢公开违抗他的命令,进行大规模走私活动的人。一年之后,二十岁的张放天身家过亿,就在他准备大有所为的时候,张宏终于对他出狠手。他再一次被捕入狱,被判入狱十年。张放天被关在新疆的沙漠监狱之中,与他同时关在一个小队的有六个人。初入狱,张放天刻意装得很软弱怕事,任人欺凌。每次监狱车运食物和水来的时候,他都主动去领,事情也自己尽量多干。三个月之后的一个夜里,张放天将这六人全部杀死,然后暗地储备食物和水。一个星期之后,储备了足够水和食物的张放天出逃,穿越了被认为人类不可能穿越的死亡沙漠之后,顺利逃出沙漠监狱。逃出监狱之后,他不远千里,潜至张宏家中,刺杀张宏。张宏左腿中了一枪,但是幸免于难,张放天被擒获。这件事让张宏对张放天大为欣赏,将他送出国进行整容手术,帮他搞定新身份,并将他改名张放天,收为养子。一直到几年前,张宏意识到自己的继承人地位根本是一个谎言之后,才联络冯樱,反出了昊阳集团。冯樱的背景极为神秘,影响力极为深远,即使是张宏也无可奈何。这几年,张放天自己的九天集团,开始再次插手南海和北疆的走私,虽然规模还不能跟张宏当年相比,但是声势已经非常之大。我所知道,而又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么多了。怎么样?还觉得自己有信心能搞定他吗?”
听完彭耀的话,我垂下头,好久都没有说话,我在消化分析彭耀刚才所说的那番话。这么说起来的话,这个张放天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狠角色啊。
看我一直没有说话,彭耀又笑了起来,“终于想通了吧?这就对了,像这种强悍到变态的角色,只有像我这样正直到变态的人才能制服他。至于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读你的书,泡你的MM吧,你的仇我会帮你抱的。最多我干掉他的时候,请个好的导演,把当时的现场拍下来给你过瘾好了。”
这时候我抬起头看着彭耀,说道:“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他还是人,那他就会有弱,我想知道,在你看来,张放天这个人的弱是什么?”
彭耀的笑容在脸上缓缓消失了,好一阵之后,他才对我挥了挥手,骂了一声,“你小子真是疯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不要发神经了,大人的世界没那么好玩。”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你不告诉我我也想到了,张放天最大的弱,就是他没有安全感,他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人。”
我的话让彭耀猛地一怔,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站了好一阵之后,才终于转过身来,很认真地看着我,“楚天齐,你非要做这件事情不可吗?”
“非做不可。”我也很认真地头道。
彭耀站在不远处盯着我看了一阵之后,“那随便你,不过我警告你不要让张盛卷入到这这件事情里面来。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用手枪打爆你的头。”
说完,彭耀没有再理我,转身走了——他悄悄地走了,就像他悄悄地来,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当彭耀彻底离开之后,我站在原地,酒已经完全醒了,晚风有些冷的吹在身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讨厌的感觉。过了好一会,我才知道我是在讨厌什么。在我的意识里,相对外面那些肮脏的事情来说,学校应该是个相对干净的地方。而现在,我感到这股浊流不知不觉地已经进入到了校园当中,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因此我才觉得讨厌。
想到这里,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地对自己说道:“好了,好了,现在在学校,像个学生,OK?”
说着,我看了看肩头上的张盛,他的口水已经流得我半个肩头都湿了,“靠,你这家伙还真是睡得潇洒啊!”
第二天早上,和往常一样,我又是在张盛奋力地摇摆之下才终于醒来。
“少爷,别再睡了,今天上马克思,不名,签到,想冒名替都没戏,赶紧起来。”望着张盛一如既往地催促我起床的着急神情,我不知怎么的,觉得很幸福,我于是有感而发道:“唉,平凡的生活真是好啊。”
“别装逼了,再装就迟到了,等会被马列主义老太太鄙视,你就爽了!快起来,快起来,快起来!”张盛说着,拼命地用课本打着我的脸。
“滚开,你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
上午马克思和美术基础,我难得的一节也没有拉的全部上齐,搞得我那些同学都觉得很惊异。当下午的中国文化概论没有名,而我却又再次出现在教室的时候,我的同学们就不再是惊异,而是觉得灵异了,“不会吧?怎么又看到你了?”
我得承认,听到这句话,我很伤感,我原本以为我在群中心目中就算不是勤奋刻苦,起码也该是个好学不倦的形象。怎么也没有想到,群众们已经送给我一个封号,叫做“逃课天王”!
唉,苍天作证,我其实是个很热爱学习,很有上进心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啊。
极度郁闷地上完一整天的课之后,我带着受伤的心来到了韩蓉家。一进门,笑着迎接的我,依然是和蔼可亲的淑芬。经过这几天之后,我愈发觉得她们这些人实在是太可爱了。简直恨不得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一下,不过为了她跟韩蓉的姐妹情义,还是狠狠地拥抱一下好了,“淑芬姐姐,几天不见,我好想你哦。”
淑芬被我抱了一下之后,伸手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道:“你这小家伙,说好听话就最在行,快上去吧,sukiya在上面等着你呢。”
我了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上,看到韩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