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顾不了那头,聂东川干脆从嫩白的脚趾开始啃噬起来。
“哪个?”聂东川置若罔闻,三下五除二就褪下了褶裙。
“你为什么叫冷晏他们来帮我守场子啊?”乔甯这次也是意志坚定,赶紧爬到床沿那头,目光如炬的望着他。
“……”
“那上次是谁要整我?”
“……”聂东川迟疑了好一会才说,“有个人和我的私怨,必须要了一了……否则我们今天,孩子都生了一大堆了……”
乔甯一下子就明白了,聂东川一定是知道了冯绍霆的所作所为,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冯绍霆的身后不仅仅是一个凡鼐集团那么简单,“……那样的人,老天一定会收拾他的,你何必……”
“只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聂东川语气中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冯绍霆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没有啖其肉,茹其血已经很便宜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应该完结了?神啊,我果然不是写书的料!
挽椿十四
秋阳杲杲,城市一下子褪去了明艳,化作波澜不惊的花青藤黄,但是乔甯却经常不经意的偷笑,情不自禁就会开始哼歌,聂东川对她承诺,完成最后大迎角、失速、尾旋三项定型试飞,他们就结婚。
乔甯看着一页页翻飞的日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祈祷时间快流逝,“神啊,容许我再贪心一吧,让我和小川平平安安的走到终老。”
罗本看她这次回来,明显多了一种水波烟媚的风韵,待人接物都变得特别柔和:“乔,你最近有种喜上眉梢的感觉啊!”
“有吗?”
“当然,是不是又有了新的舞蹈构思啊?”罗本还在勾勒着美好的合作前景,英国皇家剧院、海牙席凡宁根露天音乐会、里约热内卢舞蹈大赛……
乔甯歉意的笑了笑,罗本是个很好的艺术总监,但是有些话必须要说了:“对不起,罗本……这次半岛艺术节演出后,我不预备续约了!”
“啊!我们的合作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我要结婚了!”
“结婚就必须放弃演出?”罗本急了。
这句话问到了乔甯的心坎里,她热爱舞蹈,舞蹈曾是支撑她唯一的信念,现在她成功了,离那个巅峰只有一步之遥,撇开其他不说,她很想知道仅凭自己对民族舞的领悟、积淀,她还能走多远。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罗本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旁边敲着边鼓。
乔甯脑中又流星般的闪过很多念头,最后定格在了聂东川的身上,“罗本,我这次考虑的很清楚,能与你合作,是我的荣幸,但是沃特罗布公司给予我的特别青睐,我受之有愧……”
“噢,乔,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是我见过最有感染力的舞蹈演员……”
“罗本,我见过土生土长的彝族小姑娘可以随手做出12圈平转,控制肌肉的动作几乎精确到了毫毛,民间高手卧虎藏龙,我只是比较幸运罢了!”
罗本思踱良久:“你也许能说服我,但是公司不是我在决策,所以……”
“我想,我知道该找谁!”乔甯默默的想着那个名字,以及两人理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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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铎鹰已经不年轻了,甚至过了男人最意气风发的黄金岁月,但是只要他气定神闲的往藤椅上一倚,随时散发着卓尔的王者之姿。
“大哥,最近感觉怎么样?” 纪宥蓝和大哥最亲密,只要回国都爱往他这里跑。
“杜克医生说炎症侵蚀的很缓慢,目前控制的算是非常平稳了。”纪铎鹰的强直性脊柱炎困扰了他很久,不管什么场合他都强撑着不露声色,实际上睡觉时连翻身都需要人帮助,脊柱一的萎缩,胁迫他屈服于疼痛的折磨。
“我这次在美国巧遇生物细胞修复方面的专家,他的研究室有一种新型特效药,专门针对受损骨膜细胞进行再造。”其实纪宥蓝从理性的角度出发,当然知道这种疾病几十年内都无法研究出特效药来,但是她怎么忍心这样对大哥说?
“好,下次替我引荐一下。”纪铎鹰对任何疗法都不抗拒,在他内心深处,还是对痊愈抱有一丝幻想。
纪宥蓝将护理人员挥退,把大哥的轮椅推到向阳的露台,斜屋窗的日光浴室,一眼能看见露天庭院里泉水淙淙,林木繁茂。“大哥,最近冯绍霆那边有什么进展?”
“棋逢对手……难怪丰氏在我们双重打压下,还能苟延残喘那么久,他这个幕后军师功不可没。”纪铎鹰在么妹面前放松下来,脊柱的压迫让他看上去有些佝偻。
“难道,上次收买阿坚的计划没有奏效?”
“不错,L先生居然放过他了,看来此人能白手起家发展到今天,不仅仅是运气使然。”纪铎鹰客观的评价着对手。
“可是他野心也太大了,房地产坐拥上亿资产,还要捞过界玩什么资本外逃的把戏!”
“房地产看起来蛋糕盘子很大,实际上资金链回收非常缓慢,而且国家03年就开始出台调控政策,不出5年还要有大动作,冯绍霆几次股市震荡,甚至金融海啸都没有动摇分毫,他良好的高层关系功不可没。”纪铎鹰摇摇头,给出这番评价,“所以说他捞过界,还不如说贪污孽党,需要他这样的代言人。”
“大哥,你这样讲好象还为他洗脱一样,我可不能赞同你的观!”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今天来找大哥,莫非有什么重要的安排?”纪铎鹰最清楚这个妹妹的心思,喜盈盈的样子一定有什么古怪。
“我有个朋友呢~要来找我!”纪宥蓝故意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想反正大哥也认识,不如让她来这里见面,喝杯下午茶咯。”
纪铎鹰不出所料的露出惊惶,“胡闹!不见!”
“大哥……你难道打算躲一辈子,你只是得了强直性脊柱炎,不是得了绝症!”纪宥蓝给大哥心理施压,逼他面对事实,但是她低估了大哥的执拗,纪铎鹰按着钛钢椅上的Cāo控钮,灵活的拐进书房,然后房门紧闭,再也不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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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宥蓝步下旋梯时,乔甯已经在起居室等候了,草编地毯,印花棉布,闲置在地上的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