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只是这个会议比较紧急。”
多蹩脚的理由,她是不记得了,曾经她来例假不舒服,他都能推了与CT合作的会议一整天都陪在她身边。
何况是在他们的孩子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应该让道,不过是事业,他不在意的。他在乎的,不过是慕庭晚这个人。
“那好吧,你今晚回不回来吃饭?”
“可能不了,要和客户一起吃个饭。”
笑话,萧亦澜要陪客户吃饭,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的。
她伸着脖子过来亲亲他的脸颊,笑着说:“那你不许在外面喝酒。”
他深深的看她,“好。”
他一直看她,她摸摸脸问:“你干吗这样看我,我脸上有脏吗?在哪里?”
“没有。”
“那你还不赶快开车,不是说很急吗?”
“好。”
到了逸都,她下了车说:“你别送我上去了,赶快去公司吧。”
“嗯。”
她见他微微晃神,心神不宁的模样,又转身趴在车窗上嘱咐他说:“你路上开车小心一。”
“嗯。”
她微笑着转身,又想起什么事情来,扭头见他还不走,她过来又说:“你晚上回来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做宵夜给你吃。”
“嗯。”
“嗯,你走吧,我没事了。”
他仍旧看着她,“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你想干吗,耍浪漫?嗯,不像你。”
他无力的轻笑一下,“快进去吧,我在这看着你。”
她走两三步就转身看他一眼,他亦是微笑的回看她,直到她走进楼道里,没了身影,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一个人一旦紧张久了,一放松下来便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伏在方向盘上几乎虚脱,这样的感觉他从不曾体会到,慕庭晚看他的目光教他心痛,生生的锐利疼痛。
她那样爱他,爱他们的孩子,他却要一手摧毁,他几乎快分不清他和当初丧心病狂的赵源究竟有何区别了。
除了负罪感,除了日后更爱她,他别无选择了。
口袋里的小小药瓶已经被他快要捏扁了,他踩下油门,一路从小区飙出去了。
小区里的路人和门卫几乎被吓倒,只能看着黑色世爵的背影偷偷的咒骂。
他上了路以后,更是肆无忌惮,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车速几乎飙到二百二十多码,他真想就这样出车祸也好,至少不用痛苦的抉择。
但是要他放慕庭晚一个人在这世上,他又不舍得,想死却又害怕起来。
他从不怕死的,可是遇见了慕庭晚就开始怕了,怕她一个人留在世上受欺负,怕她一个人寂寞孤独。
遇见慕庭晚,他才懂得原来这世上的爱情是这样的滋味,时而甜的让人几乎溺毙,时而让人感到痛苦无望甚至身处地狱。
晚晚,晚晚。
他怕是一辈子都喊不够她的名字了,叫上千遍万遍也是不厌烦的。
这一场梦,似乎快要被他亲手摧毁。
他记得,他曾承诺他的晚晚永远会让这样的梦继续下去,可是现在,他却要食言,伤害她,伤害他们的孩子。
他踩下急刹车,车子靠在路牙子上,他双手捂住脸深深无力的擦了一把。
现在,他才明白,真正的憔悴感无力感原来是这样的痛苦和无助。
萧亦澜回来的时候,慕庭晚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回来,一听见开门声,就跑到玄关处笑岑岑的看他。
他低头换鞋,问道:“还没睡?”
“你忘记啦,我下午说要等你回来做夜宵给你吃的。”
她凑近他像小狗一样的闻闻,很高兴的说:“很听话嘛,萧先生,在外面吃饭居然能不喝酒。”
他抬头强笑的看她,“萧太太的话就是圣旨,萧先生不敢不遵旨。”
她到厨房去做宵夜,忙忙碌碌的,萧亦澜走进来从她背后抱住她,她挣扎了一下,可又觉得他今天不对劲,于是任由他抱着问:“怎么了,你不高兴啊?”
他把下巴搁在她颈窝那里,微微的凉意,她也不逃开,他就那样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肢说:“别忙了,我不饿。”
“谁说不饿就不吃的,外面的饭店不知道多黑,作料放一大堆,吃了肯定伤胃啊,以前都是你给我煮面条吃,今天我煮面条给你吃。”
她自顾自的说着,他就那样靠在她身上,他的晚晚真温暖呵,他都不想放手让她煮面条了,慕庭晚似乎想起什么来,问道:“我不是说让你提前打电话给我的吗?怎么又忘记了?”
“嗯,忙昏头了,忘了。”
“你明天忙不忙?”
“不忙。”
她一下一下的捞着面条,动作协调柔和,看的萧亦澜心疼,“那你明天陪我去买婴儿用的东西。”
他的身体一僵,她都感觉到了,扭头看他问:“怎么了?”
他慢慢松开她说:“没事。”
她捞好了面条,说道:“面条可以吃了,你试试味道怎么样。”
他的面色有些憔悴,她隐隐觉得他有事瞒着她,他端了面条到客厅餐桌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吃,慕庭晚坐在他身边,就这样专注的看着他。
“味道怎么样?”
“嗯,不错。”
“那以后你想吃我就做给你吃。”
他一顿,眼眶酸涩,低着头说:“好。”
“明天要去买奶瓶和衣服,啊,对了,上次忘记问叶医生是男是女了,亦澜,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抬头唇角微弯,“你喜欢就好。”
她鼻子一皱,“什么嘛,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最好像你。”
“像我才不好,脑子不灵活,最好嘛,像你,又聪明又好看。”
他轻笑,“像你的话,我会比较喜欢。”
他几乎要流出眼泪来,她继续说:“像你,我会很喜欢。”
他出神的唤她,“晚晚。”
“嗯?”
“我有累了,帮我放一下洗澡水。”
“好啊。”
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