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边。”
他头,“这个打击对她来说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的威力,你要看好她不要让她做傻事。”
“我知道。”
正说话间,慕庭晚已经从床上爬下来,费力的扶着床沿开始够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
叶柏和白流光冲进来扶她,她却冷然的说:“把手机给我,我要打电话给他问清楚。”
“夫人,不可以!”
叶柏的强烈阻止让白流光一愣,慕庭晚则是苍白的微笑,坐在地板上抬头望他,一字一句的说:“呵,主人偷了腥要你来善后?叶柏,你真是忠心啊!”
叶柏面有愧色,“夫人,对不起!”
她心间恨意翻滚,拂了床头柜上她与萧亦澜在峨眉山的合照,撕声裂肺的尖叫:“不要叫我夫人!我不是!”
相框碎了一地,外围木质的框子贫瘠的维系着已经支离破碎的玻璃面,仿佛她的爱情碎的苦不堪言却还要忍着疼痛想要那个人回头。
她哽咽了起来,冰凉双手捂着面颊泣不成声。可心底莫名的涌现他过往待自己的好,那样的好,怕是永生永世都无法磨灭了,眼前一片模糊,破碎的相框里面还固执的架着照片,她不固疼痛的探过细碎的玻璃碎片,手指尖鲜血翻涌,触目惊心。
白流光的呼吸几乎快停滞,蹲下身子赶忙阻止住她捡照片的手,“庭晚,你冷静一。”
纤细手指尖已经嵌了不少细碎的玻璃渣,她已经不觉的疼痛,红着眼求助的看着白流光,可怜的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白流光……你告诉我……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的声音哽咽难抑,白流光把她紧紧拥进怀里,极力的安抚说:“你冷静一!或许有误会!”
她的眼睛几乎快要被哭瞎了,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往外翻滚,她挣脱开白流光,慢慢的爬起来,双手费力的揪住叶柏的衣领,狠狠地问:“萧亦澜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你知道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我!告诉我!”
叶柏几乎快要说出口,可是少爷的安危他不能不顾,咬着牙说:“对不起夫人,我不知道!”
她抹了抹眼泪,糊了满脸的血渍,“那就带我去美国找他亲自问清楚!”
“我不能……我不可以!”
叶柏挣脱开慕庭晚的桎梏,拔腿跑出去,她失了支撑力,一下子倒在地板上,白流光伸手去扶她,她完全不顾,只哈哈大笑,笑的眼泪落了满面,与鲜艳的血迹一一触目惊心的滴落到地板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 生离(3)
更新时间:2014-1-26 19:51:16 本章字数:2359
美国,华盛顿。
这是来自慕庭晚的第一百一十一个未接来电。
手机再度响起来,萧亦澜只眷恋的盯着闪烁的手机屏,尹昭从楼上下来,精明的笑,“想接就接嘛,没人拦你,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一声,沈楼就在你老婆身边。”
他那么冷静的人,现在几乎想掏出枪对着这个老神在在的中年男子脑门一枪解决,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
“你还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
萧亦澜的目光森然,尹昭觉得可笑,说道:“你当我傻?杀了你,我什么也得不到。”
“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卑鄙的拿晚晚威胁我!”
他几乎每天都心惊肉跳,夜里总是被噩梦惊醒,他总梦见他的晚晚倒在一片血泊里用憎恨的目光与他永别。
年少时光的生死都是不值钱的,那时候尹昭拿捏不到他的软肋,无论凭手段还是头脑,都是玩不过他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尹昭派去的沈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了慕庭晚的命,他那般珍惜她,怎么可能弃她不顾?
“这怎么能是威胁?我曾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仅不感谢我反倒这样恨我,叫别人知道了恐怕都说你萧亦澜是狼心狗肺。”
萧亦澜冷笑,“救命恩人?你究竟是救我还是只是想得到铁指环号令黑手党?”
“年轻人,话不能这样说,我救你你给我一报酬也算是合理的,再说,小女对你一见倾心,不惜改名换姓千里迢迢去中国找你,我相信,如果你愿意,我们会成为最亲密的一家三口。”
他唇边勾起森森笑意,目光凌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晚晚?”
尹昭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不就好了,我要你向所有人宣布与慕庭晚解除婚姻关系,同时宣布与小女的婚事。”
“第一,国内的离婚是需要双方同意签字才可解除关系,第二,这对沈怡没有一好处。”
尹昭太过老歼巨猾,他说:“我知道萧少爷你有本事的很,休掉一个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这件事对沈怡的名声确实不好,可是这世上压根没什么沈怡,我尹昭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尹净。我管它对沈怡的名声好不好,只要它对我闺女有益无害就好。”
“你问过尹净了吗?她或许不愿意。”
“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她想要什么我这个做爸爸的难道还不清楚?”
萧亦澜转身,看向窗外,是yīn天,“我看未必。”
“我不管,明天早上我要看见各大新闻头条都是这个消息,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见到那个丫头!不过……如果你想见到那个丫头的坟墓,你可以选择不发布。”
华盛顿的夜晚总是繁华却凄凉的,孤单是属
于他一个人的,落寞也是他一个人的,他打了个越洋电话给叶柏,说:“对外宣布我和慕庭晚……解除婚约!宣布……我与沈怡的订婚。”
“少爷!”
萧亦澜闭上眼睛,一滴冰凉的眼泪从眼眶溢出来,他命令的呵斥道:“听见没有!我要你立刻通知各大报社!”
叶柏欲言又止,“夫人有了身孕”的话在舌尖反复,直到他打算说出来,那边已是手机砸落到地上的惨叫声。
沈怡站在卧室门口,她看见那个倨傲的男子捂着脸失声痛哭,他的背影逆着光芒显得孤寂落寞,即使是在他十九岁那年,亡命天涯也未曾这样流过一滴眼泪,他应该是真的怕了,怕死了他的慕庭晚会真的与他天人永别,怕死了他的慕庭晚再不会原谅他。
她面上不知不觉已是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