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来一趟。”靳老太太说。
林母道:“不打扰了,家里还有事,呵呵。晚晴啊,我和你爸这就回去了,赶早上的火车。”
“哦。”林晚晴看看腕表,“我送你们吧。”她说着就拉开手包的拉链掏出了手机来,拨了主管王姐的手机号,“王姐,我今天早上有事,晚一个小时到公司,嗯,谢谢。”
手机收线,林晚晴过去帮父亲提行李。
有一只大手先她之前将那行李提了起来,“我来吧!”
林晚晴抬头,看到靳齐一双深而温和的眼睛。
她的手收了回来。
小开心没去幼儿园,因为靳老太太想孙子,比起幼儿园,小开心更喜欢和爷爷奶奶呆在一起的那种恣意。被祖父祖母宠着,像撒欢的小动物似的,在家里面可以不受约束,‘为所欲为’。
林父林母林晚晴都上了靳齐的车子,林父林母坐在了后面,林晚晴则是迟疑了一下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
车子一路前行,驶向高铁站。
林晚晴想去买票,但靳齐放下行李,抢先去了售票口。两张一等软座的票被递到了林父林母的手中,
林父林母满眼感激的神色。
“阿齐啊谢谢你了。”林父说。
靳齐笑道:“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话。”
“嗯,嗯,知道了。”林父忙感动地头。
靳齐的手机响了起来,显是公司打来的电话,靳齐走开几步才接听,声音也沉了下去,“你们是怎么搞的,我养你们都是白吃的吗?”
林晚晴皱了皱眉,靳齐正好走回来,她便说道:“公司里出了事吗?你先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彼时,高铁还没到开动时间。
靳齐道:“那你送爸妈上车吧,公司那边有儿急事。”
“我知道,你走吧。”林晚晴说。
靳齐对自己父母的处处周到,让林晚晴感动,而感动的同时,心底又是掺杂着一种十分复杂的滋味。靳齐与岳父母匆匆告别,走了。
林晚晴在椅子上坐下,又看了看腕表。马上就快九钟了。
林父林母坐在女儿的旁边,四下里打量着,上次来时是坐的普通列车,现在已是高铁了。都说那家伙开起来跟飞机似的,转眼就数百里,他们的心里都有几分欣奇。
林父的手机响了,他伸手到大衣兜里掏了掏,掏出了手机来,“晚明啊,哦,我和你妈一会儿就上车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到。嗯,嗯,拿到了,五十呢。”
因为女儿就坐在旁边,林父说话还是颇为小心的。连钱字都没敢提。
可是林晚晴仍然注意到了,她转头,目不转睛地盯视着父亲,直到他讲完电话。
“爸,什么五十?”
“呃……”林父僵了一下,林晚晴又道:“爸,您跟靳齐要钱了是不是?”
看到女儿那十分严肃的样子,林父道:“晚晴,这钱算晚明借的行不?等他赚到了钱就还给你们。”
“不是我们。爸爸,我说过了,我会跟靳齐离婚的,他的钱,你们不能再要了!”林晚晴有股气血上涌的感觉。
林父一时间语噎,林母已经不耐烦了,“哎哟我说晚晴,拿你们儿钱至于吗?不就五十万吗?至于拿离婚说事吗?靳家家大业大,这五十万就是九牛一毛,我要儿怎么了?可以把你们要穷,要垮呀!”
林晚晴被继母一通话噎得脸都红了,呼吸一阵发紧,心跳也跟着加了速,“随你怎么说,这钱你们不能拿。爸,把钱给我。”
她把一只细白的手伸向了父亲,林父的脸上青筋跟着跳了起来,脸色很难看。
林晚晴又道:“爸爸,我每个月的薪水,拿出一半来给你们好不好?您就把那张支票给我吧,我跟靳齐已经快要离婚了,你们不能再要他的钱。”
林晚晴已经快要哭了的样子,林父的眼底有些动容,但是身形哆嗦得利害,“晚晴,你这钱你是真不想让我们拿走是怎么着?”
“爸爸,你体谅一下女儿。”林晚晴的眼睛里泪珠汪出来,她打开了手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来,手指颤颤地递过去,“爸,这里面有我的薪水,全部的都在里面,你们拿走好不好,把那张支票给我。”
“哎!”林父的心底一番天人交战,女儿痛苦的样子让他心头不忍。他从贴身的背包里,把支票掏了出来,“你拿走吧!”
林晚晴立即接过了那张支票,“谢谢爸爸。”她转身便走,可是又想起来什么,把手里的银行卡交到父亲的手中,“爸爸,我每月有三千元的薪水,都在这张卡里面。虽然不多,可是,那是女儿自己辛苦,自食其力赚来的。”
林晚晴转身拿着支票匆匆地走了。
身后,继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哎哟喂,他爹,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林晚晴脚步疾疾,奔出了动车站,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地钻了进去,伸手在眼睛上狠狠地揩了一把才对司机道:“请去靳氏,谢谢。”
此时的靳氏
总裁办公室里,一片乌云压的压迫之感让站在那里的两位高层浑身发紧。
“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拿着百万的年薪,连个开发项目都做不好!”手中的合同资料被啪的甩在了前面那人的脸上,靳齐一脸暴怒。
两个高管都没有出声,前面那个脸上都被那资料坚硬的棱角处划破了,也没敢吭一声。他们的总裁一向都这样暴躁,是业界出了名的冷酷加无情。但是靳氏的薪资待遇实在是好,所以,他们谁也不舍得离开,何况这个项目出了纰漏,确实是因为他们的管理不善,所以谁也不敢吭声。
靳齐黑眸阴鸷,阴沉的步子踱到了窗子前站住,深深地呼吸着,他一向脾气都不好,现在是越发地大了。
啪啪
有人在叩门。
他很烦躁,“滚!”
那两个高管大气不敢出的走了,林晚晴站在门口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子强烈的低气压。如果是以前的林晚晴,哪怕是半年之前,也会被眼前紧张凛冽的气氛骇到,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已经快要和他离婚了。可是饶是如此想,她的心头还是紧了紧。
“靳齐。”她走进去,在离门口半米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