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时间到了,我们快走吧,法国的朋友都在等着呢!”楚乔只是轻扫了白惠一眼,便走到了徐长风的面前。
徐长风放下了手中的笔,却是站起了身,边是摘下身旁架子上的外衣边是对白惠道:“你先回去吧,我有客户要见。”
白惠咬唇,“我的话还未说完。”
“那就以后再说。”徐长风冷漠地说了一句,已是边系着扣子边向外走去。
徐长风的身形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时,楚乔冷哼了一声,然后也踩着约摸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跟了出去。
白惠心头闷闷涩涩的,她的男人已经冷漠地开了,她自然也不用再留在那儿了。
从徐氏里面出来的时候,徐长风的车子正从停车场里面开出来,她看见楚乔踩着高跟鞋钻了进去,而后那车子缓缓地提速开走了。
白惠在大厦门口处呆立了半晌,才迈步离开。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她不想马上回家,可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一颗心麻木了似的。
他说要去见客户,可却是和楚乔同去,这还不明白吗?在他的心底,自然是楚乔才是妻子了。
她也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久,眼前有车子划过视线,熟悉的鹰形车标,黑色的车身,华贵却并不张扬,白惠怔了怔,那辆车子已在前面的一家宾馆外面停下。
车门打开,徐长风迈步下来,接着是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下来的是楚乔。那抹倩影高挑亮眼,已经换上了一身曳地的海蓝色礼服,肩上是一款不知什么毛做的披肩。
端庄而华贵。
楚乔伸手拢了一把飘逸的长发,迈步到徐长风的身旁,伸臂挽住了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向着宾馆大门走去。白惠的眸光就一直地落在那两人的身上,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小姐,请问您找谁?”门口的保安拦住了她。白惠道:“我找刚才进去那男人,他是我丈夫。”
保安愣了愣,扭头向着里面看了看,楚乔依旧挽着徐长风的臂膀,而徐长风没有反对的样子,两个人向着左面一拐,身影便消失了。
保安没有再拦她,白惠也向着他们走去的方向而去。
这家宾馆很气派,在这个城市算是属一属二的了,白惠被它的富丽堂皇眩得有些眼晕。
眼见着,徐长风和楚乔的身形进了一处华丽的宫殿一般的大厅,里面音乐绕耳,红酒缤纷,身形高大的异国男子和东方男女混杂。
她看见楚乔靓丽的身形与一个异国的男子拥抱了一下,接着是徐长风和那人握手。他们好像很熟络。白惠想起,楚乔曾在法国留学,而徐长风经常去那边看她,想来,那是两个人共同的朋友吧!
白惠远远地看着,里面的人说些什么,她并不清楚,只是偶尔可见她的男人,那张俊颜上缓缓绽开的笑靥,那么温润,儒雅。而楚乔则是语笑嫣然,恍若是宴会上的公主,光芒四射。
她怔怔向里面望着的时候,男人的眼光瞟了过来,似是不经意地一瞥,眼底已是滑过一抹异样的深邃。
“小姐,请让一下。”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女孩儿端着一个盛满洋酒的大托盆走了过来,白惠心头一紧的同时,忙侧身让出路来。那女孩儿对着她说了声谢谢,白惠怔了怔,这个女孩儿,竟是见过。
周逸晓也是一怔,她对着白惠笑了笑,“是你呀。”然后,端着手中的大托盆走进了宴会大厅。
她小心地绕过一道道人影,一只手臂撑着那托盘,将上面斟好的酒,一杯一杯小心地放到长长的桌子上。
身边是一个长相十分俊逸儒雅的男人,他在用一口流利的法文和对面的法国男子说话,
周逸晓不懂法文,不知他们在说着什么,她侧头看了一眼那个中国男人,那个男人修长的眉毛微微地敛着,正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她将所有的酒杯依次放好,转身想走,冷不防却撞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仿若艳光四射一般,一下子就将她的眸光吸引住了。
“走路没长眼睛啊!”楚乔脸上一冷,但是碍于现在的场合,不便发做,她的声音很低。
周逸晓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端着托盘从里面匆匆地出来了。
门口处,那个大姐还在。
周逸晓对着她了头似是招呼,便匆匆地走了,这份酒店兼职并不好做,还真挺累人的。
“风,我去那边歇歇,我有儿不舒服。”楚乔眼角的余光在瞥到门口处闪过的那抹身影时,心头已然有个残酷的念头生成。
“去吧。”徐长风温声道。
楚乔便笑笑拖着长长的裙摆出来了。
白惠此时,已是置身于安全出口的楼梯处,她不明白自已跟过来是做什么。他们在一起像是珠联碧合的一对,这样的场合,她从未有参加过,想来,他也是嫌她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的吧!
她的手臂支在楼梯扶手处,望着楼梯对面窗子处映进来的星光,默默沉思。
“怎么,是不是也感到自惭形悴呀?”身后有莺歌燕语一般的声音滑过耳膜,白惠已是厌恶地蹙了眉峰。
楚乔走到她的身旁,海蓝色的抹胸曳地长裙衬着她修长高挑的身形,端庄而美貌。纤细的脚踝微动,身形却是站在了楼梯下行之处的边沿。
“风的身边,就该是我这样的女人,白惠,你配不上他,真的。”
楚乔对着白惠笑,精致的眉梢眼角全都是浓浓的讥诮之色。白惠心底厌恶之致,“那只是你一厢认为,长风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呵呵,楚乔,他是不会和我离婚的,他说他始终把我当做妻子,说不定你的孩子,将来都要交给我来养。”
白惠对着楚乔鄙夷的一笑,尽管心里千疮百孔,汩汩流血,她仍然笑得明亮。楚乔一听,俏脸就立时变了颜色,她咬紧了银牙,一把攥了白惠的手腕,“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样说!”
她的唇角有些发颤,白惠以为她会大骂她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她却是满眼泪花,身子发颤,白惠心底厌恶之极,手腕一甩。她是想甩开楚乔攥着她的手的,但是楚乔的身形却是在这股子并不算多么大的力道下,迅速地向着楼下坠去。砰砰的,身体和地面的撞击声中,楚乔骨碌着滚下楼梯。
“风——”凄厉的喊声让人耳根发颤,白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