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真想把自已手中的饮料对着那个人掷过去,让他满头开花。还可以更不要脸一吗?
而那男人却是神色不改,就像她这个原配妻子根本不在眼前一样。白惠心底里磕血,手指尖儿有些发颤,她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翻腾的情绪,没有过去扇那对狗男女一个巴掌。
她的脸色可能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她从陈光修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于是她笑了笑,虽然那笑很费力。
他可以无视她这个妻子的存在,跟他的情人亲亲我我,她也完全可以当做他这个丈夫不存在的。
于是她便笑意明亮的跟陈光修聊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陈光修当年毕业的大学和白惠所在的学校同在一所大学城里,两人聊起来倒是颇有一些共同话题的。聊着聊着,就聊起大学城里的一些奇闻佚事。白惠说,她那时候还曾经被一些闹鬼的新闻给吓倒过,陈光修便笑了起来,笑容有着成熟男子的温润和包容。
白惠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而一旁的小宇看着两个大人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又看看他的白老师的笑容多么温柔啊,那小家伙便笑着扯了扯白惠的衣角,“白老师,你可以做我妈妈吗?我爸爸说,要找就要给小宇找一个像白老师一样的女人给我做妈妈。”
童言无忌。白惠惊讶过后,脸上微微发热,而陈光修倒是坦然:
“呵呵,是有这么说过。我觉得白老师这么温柔善良的人,能娶回去做妻子真的是一种福气。”陈光修眼眸微眯,脸上笑意明显,眼睛里又是一种耐人寻味的温柔。
白惠笑笑,“哪有,陈先生一定会找到一个非常好的女子的。”
她笑的时候,眸光不经意地就向着徐长风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那男人也在看着她。眼神中讽刺明显,白惠能感觉到,他的喉头处在滚动,那只擎着饮料杯子的手指,正在用力地收紧。
她轻蔑地笑了笑。
“小宇,我们该走了吗?”白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低头对身旁的小人儿问了一句,
小宇头,“老师,我还有一口喝掉就走啊!”
“好。”白惠温柔地摸摸小人儿的头。小人儿便低头从吸管中将仅剩的一些饮料吸进嘴里,而陈光修则是眸光带了几分欣赏喜爱的看向白惠。
一行三人起身从徐长风和楚乔的身旁走了过去,身后似有锋芒跟了过来,白惠没有回头。
陈光修开车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小宇困得打磕睡,却仍没忘了跟白惠说老师再见。白惠站在道边上对着那父子挥了挥手,但笑容尚未收回去,屁股处就是一沉。竟是被什么给了一下。她忙回头一瞧,但见身后一辆车子无声无息地停下来,那车头正着她的屁股处。不疼,却刚好能感觉到。
车子灯没开,她看不清里面的人,但那车子却隐隐地透出一种尊贵来,白惠瞪了瞪眼睛,她知道了里面的人,就是她的丈夫徐长风。
除了那厮恐怕也没有人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她又羞又气,胸口里往外直冒火,她一双美眸瞪视着车子里的人,车子里没开灯,她只能看见里面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似是十分的悠闲。
她气呼呼地过去,一把将那人的车门拉开了,“徐长风,你真变态!”
里面的人就在这个时候转过了头,漆黑的眼睛在夜色下,明亮而又慵懒,“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带孩子的你都勾答!”
他说完便是长腿跨了出来。
白惠被他一句话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光是在那里,“你,你”了。
而徐长风却是星眸微眯,慵懒而又魅惑,“怎么,我说对了?”他拉低了头,还带着莫明饮料味道的气息扑撒过来,白惠对上那人一双似笑非笑却是嘲弄无比的眼眸,
一时之间语噎。
这厮不是和楚乔共度春霄去了吗?怎么又跑她这儿来了?
“神经病!”她骂了一句,转身便走。进了电梯,那人也跟了进来,一只长臂撑在了电梯臂上,黑色的身形站在电梯的门口处,黑眸犀利地斜睨着她。白惠也瞪视着他。他穿着黑色的大长,领子处系着一条白色的围巾,那是楚乔给他挑的那一条,看起来倒是真配他,越发的人模狗样了。
白惠的唇角不由抿出几分的讥诮来。他则是挑了长眉,哼了一声。电梯门又打开了,白惠想向外走,但那人却保持着那个姿势堵在门口处,他一夫当关,她就别想出去了。
“你让开,我要回家。”白惠冷冷地说了一句。那人却是一笑,讥诮得厉害,颀长的身形微微侧开了,白惠便从那人身旁走了出去。
打开防盗门,小风便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两只前爪都扒在白惠的裤子上,仰着小脑袋嗷嗷地叫,竟似是十分亲热的样子。白惠将小东西抱了起来,坐在沙发上,抚摸着小风的毛发,柔声道:“小风有没有好好吃午饭?有没有想我?有没有肚子饿?”
小风便嗷嗷了几声,白惠笑着轻拍拍小东西的脑袋,“嗯,真乖。”
徐长风站在门口处看着他的妻子,她倒是真行,连狗都能说上话。
白惠从手提袋里掏出两根香肠来,又重新给小风倒了一些狗粮,将香肠放到了狗粮的旁边,“嗯,小风快吃晚饭了。”
小东西便吭哧吭哧地去吃东西了。白惠站起来,脱去了外衣,穿着毛衫长裤走进了卧室。
她换了身家居的衣服,又出来了,那个人他站在客厅里,不知想着什么。白惠顾自地去了洗浴间,放水洗头发。洗完头发,又吹干,再出来,那男人也脱去了外衣,换上了休闲的家居服饰,烟灰色的一身衣服,虽然没形没款的,但他穿上却独独有那么一种让人着迷的气质。他就那么站在客厅里,抱着胳膊斜睨着她。
白惠只看了他一眼,便又转开了目光,去寻她的小狗去了。她散着长发,头上还散着飘柔薄荷洗发水的味道,她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窈窕的身形在宽大的睡衣里面影影绰绰地显露出来。他看了看她,又是轻哼了一声然后迈步去了洗浴间。他该死的,为什么这么喜欢在这个地方排队!
白惠看到沙发上,那人的白色围巾毫不避讳地放在他的外衣上,她真想给扔出去,但她只是厌恶地坐到了沙发的另一面。小风便又摇着小尾巴过来了,这小东西好像还挺缠白惠的,白惠摸摸那小东西的头,说道:“乖,去玩吧,姐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