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扑哧一声儿笑了,指着青玉对南宫艳笑道:“瞧,你是个嘴最尖利的,偏就你的丫头是个嘴儿最甜的,刚才这几句话倒把我们今天所有的人都夸赞了,你平日里怎么调教的?”
南宫艳刚和聂紫烟冷梅碰了一杯,转回头来笑道:“瞧顾姐姐说的,我这丫头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姐姐不承认自己是个美人儿?我可不管,我可是认自己是个俊俏的,管你们说我脸皮厚呢。”一句话又把众人逗得大笑起来。
冷梅瞅个空子说道:“咱们光这样吃喝没意思,不如行个令来玩。”
顾文琪道:“行令,猜拳、批枚,射履都玩过了的,没意思,如今来个不常玩的才好,”想了想道:“不如我们拿花筹来抽着玩,输的人喝酒就是。横竖今日玩到尽兴,就算是喝醉了不过回家挺尸去罢了,怕什么?”
众人除了林娟外,都是玩过抽花筹的,小桃便在林娟身边给她讲解了几句,可喜林娟也是个极聪慧的女孩子,一遍便听明白了。喜鹊便出去跟丫头要了花筹进来,重关了门在里面大家抽起花筹来。几轮下来,倒是每个人都轮上喝了酒,只南宫艳和顾文琪二人喝得最多,二人酒量都不错,倒是不曾醉。
玩了一阵,小桃见众人都不吃饭了,便让丫头们把桌子撤到一边去,重新换上心瓜子茶水来,那两坛子酒也鼓捣得见底儿,小桃瞧着南宫艳脸上泛出红晕来,便要捉弄她打趣,走到她眼前,伸出三只手指头来晃了晃笑道:“南宫妹子,你瞧这是几根手指头,我试试你醉了没有?”
南宫艳抓住小桃的手笑道:“姐姐太瞧不起人了,不过是一子蜜水似的酒,哪里就喝醉了我了?我原来在南边儿小的时候,和大哥两个背着家里大人,从窖里偷了两坛子酒出来,就我们兄妹两人一下午就着瓜子松仁儿给鼓捣个干干净净,也不过是回房里去蒙头大睡罢了,你是怕我耍酒疯么?你这三根手指头再晃些我也瞧得清清楚楚,不必试了。”
小桃扑哧一声笑:“原来你小时候便是个小酒虫,我说你吵着嚷着要酒喝呢,原来竟是有子酒量的,行啦,如今这两坛子都喝完啦,你就是还能喝也不中用,我不能再给你酒喝了,若真喝得醉了,回家被你大哥瞧见,有你好受的。你也老实些,我等会儿让厨房里炖些酸笋汤来醒酒,你给我多喝两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