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宫世家的赤铜飞鱼令是家中掌权者或是身份特殊的人才持有的,这飞鱼令也相当于发号施令的印信。南宫艳的大哥南宫离有一枚,连她这个嫡女也没有呢,怎么竟会落到京城的一个姑娘家手里去了?
小桃自然知道南宫艳疑惑,便微笑着说起了当日如何在醉仙楼与朋友喝酒吃饭,如何救了一个被疯狗咬伤的少年,那少年的奶娘又是如何将赤铜飞鱼令给了自己...待得南宫艳听完,才明白原来当日受了伤的自家小弟被刘婶送了回来,原来救命的恩人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当日刘婶把小少爷送回来的时候,也曾提起过是在京城有个姑娘救了小少爷,并给了盘缠路费还雇了马车送他们主仆二人回来。但是当时小桃只是想救人而已,并不想要以此让对方报答,所以就没有留下姓名。因此南宫世家的人只是知道京城里有这样一个恩人,却从来不知道恩人就是小桃。
南宫离和南宫艳还有那个被疯狗咬伤的南宫玉本是同母所生的兄弟姐妹,平日里感情极好。因着南宫玉年纪最小,时常缠着南宫艳这个二姐玩耍,因此南宫艳最是疼他,当成眼珠子似的宝贝着。她这次跟着大哥南宫离来京城的次日,便去过醉仙楼想打听当日救了弟弟的恩人的下落,只是偏巧那当时的掌柜的患了急病辞了工回老家养病去了,新的掌柜的根本不知道这么一回事情,南宫艳才没有打听到。
这时,南宫艳见了这块赤铜飞鱼令,又听小桃讲了经过,与刘婶说的分毫不差,再也坐不住,起身二话不说便要单膝跪倒给小桃行大礼谢她。慌得小桃赶忙从椅上跳起来,七手八脚给南宫艳好歹扶住,不让她拜下去,口中忙道:
“南宫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把这赤铜飞鱼令还与你,并不是想跟你示恩求报的,只不过是我知道这令牌对你们南宫世家的重要性,好端端的放在我这里,若是弄丢了或是被贼人捡了去,当作为非作歹的工具来用就是我的错了。我这才想着还给你们家,你好生收了回去就是了。”
南宫艳眼泪含在眼圈里,认真的道:“乐姑娘,不...乐姐姐,从今以后我只叫你姐姐,你当日救了我弟弟的命,若不是你说不定他就...总之,你是我们南宫家的恩人,我初见你那次还想骑马踩踏你,想起来真是惭愧,姐姐...你...你还是打我几下出气罢!”
小桃被她说得扑哧一声笑出来,赶忙让青玉帮着扶着南宫艳强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好,笑道:“得了得了,我可不是那起子一子小事儿就记一辈子的人。若是我还记恨你,后来哪里会见到你还理你呢?你方才姐姐都叫出口了,我还有什么说的?我好不容易得了这样一个美貌又会武功的妹子,哪里舍得打你?你还是安静些,咱们好好说话罢。”
虽然小桃说的话句句真心,但是南宫艳实在是心内感激小桃当日的施以援手。无奈小桃死活不让自己施礼,只得转头看了看青玉,青玉也是个极通灵性的丫头,如何不知道自家小姐的意图,还不等小桃等人明白过来,早已冲着小桃扑通一声跪倒,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口里还说道:“乐小姐,我替我们家小姐和小少爷谢谢您,多谢您对我家小少爷的救命之恩。”
小桃赶忙放开南宫艳转身去扶青玉,喜鹊和画眉两个见此,早就一边一个将青玉从地上拉了起来,小桃饶是在韶然国活了十六七年,还是有些不适应古代人动不动就跪地磕头的习惯。
“哎呀,你们真是的,”小桃又好气又着急的道:“早知道你们这样,这飞鱼令我就还留着好了,何必拿出来弄得你们又磕头又做揖的?南宫妹子,你方才既然说以后都管我叫姐姐,那这件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以后莫要再提了。我当时救你弟弟时也不是为了要你们报答,否则就留了名姓了,还等到现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