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老曾猛烈地咳嗽起来,直到妻子递给他水喝了两口后才止住,一双大手将妻子的雪白小手握在掌心轻轻地摩挲,无限伤感地说,“璧君,跟着我已经二十年了吧?(见妻子含泪头,他眼眶中不禁也浮起泪光)前十年让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后十年又让你不离不弃地服侍我这个废人,真是苦了你……”
“不,不要这么说,全贵,璧君无怨无悔,要不是你当年仗义救我,哪里还有我的今天啊,全贵,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好不好,这么多年我们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
“是啊叔叔,你放心吧,”
江选突然热血沸腾,他被眼前这对苦命却又自强自尊重情义的夫妻感动了,尽管还不知道他们都有一个怎样的“前十年”但眼前的凄苦他是亲眼所见,想想自己以后,如果能有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陪自己终老一生,该是多让自己幸福的事啊,所以他要成全他们,“我一定尽我的力量来帮助你,让你能下床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让我先出去打个电话好吗?”
他坚定了决心,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屋子,掏出手机,一边拨了父亲的手机,一边朝斜对里的小天井走去,通了。
“什么事啊臭小子?”
江城的语气听的出比较悠闲。
江选心中有了八分把握了:“爸,求你一件事……”
“说呀,是不是哪个同学又得了阑尾炎啥的,哈哈……臭小子,我警告你,你还没有当家不知道油盐贵,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来的时候,你就知道……”
“爸,爸爸,孩儿知道,”
江选为自己如此谄媚的态度都感到脸红,“确实是关于钱的事,但是爸爸,你先听我说完好么?我遇到了一个人,好人,没钱治病宁愿躺在床上等最后那一天的到来,也不愿意将手中珍藏的宫廷秘方出卖,因为他不愿意别人拿去谋取暴利,更不愿意居心叵测之徒去危害社会,如此铮铮铁骨的汉子,爸,你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撒手西去,留下凄惨的孤儿寡母么?”
“什么秘方?”
江城果然首先还是个重利的商人。
这让江选一阵脸红,扭头四望,并没有人,才小声说:“总之,你不会亏的啦,老爸,我求你了,儿孙绕膝的晚年之乐难道还不能吸引你么?”
“强肾健体?”
江城说出四个字后,立刻暴怒,“臭小子,你果然不消停,才去大学一个多月,就开始钻研这些事情了,说,是不是祸害了哪家小姑娘了?嗯?对了,你和那个周什么,周媛的处的怎么样了?”
江选擦一把汗:“父亲大人钦的媳妇儿,儿子敢不尽心讨好么?嘿嘿,爸爸,国庆的时候说你也要过来的,到时候你就会满意儿子的表现了,哪里能给你老丢脸啊是不是?”
“少废话,听你-妈妈说周媛的母亲也在你们学校,你可要仔细给我讨好讨好,我们现在手上正有一个大单子在跟周家谈呢,明天你-妈妈就要先过来和她母亲好好亲近亲近,你可不要马虎。”
“遵命!那么,亲爱的老爸,不是说富则兼济天下么,至于秘方的事……”
“别整恶心的,大约要多少钱治病?”
“这个……我还不太清楚呢,我现在只是先探探你的口风嘛……”
“那就别废话了,明天你-妈妈到了,让她全权负责……”
江选收了手机,一转身,顿时目瞪口呆。
一个一身素雅的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小天井边的门口,清新靓丽,尤其是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饱含着凄苦,自信,坚强,迷茫等多种内涵和神韵,看的江选一阵心紧。
这是一个有着什么样人生的女孩子啊。一头齐耳的短发刚好与衬衣领相接,露出两只晶莹剔透的耳垂,娇嫩非常。挺翘的瑶鼻精巧可爱,两片嫣红的朱唇欲倾欲诉。
朴素的缀着蓝色小花的白色短袖连衣裙露出两截雪嫩的玉臂,一只雪白修长的小手扶在门框上,玲珑剔透,高挑的身材镶嵌在门框中,宛若一朵清新绝伦的出水芙蓉。
“你想帮助我家?”
出水芙蓉说话了,声音如叮咚的山涧清泉般悦耳。
江选开始装深沉成熟了,面目严肃认真:“是的,具体我妈妈会来主持的,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尽力的,让你能有一个快乐幸福美满的家……”
“为什么帮助我们?”
女孩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江选的眼睛,似乎能从他的眼睛里找到说谎的证据来。
“说来你不信,”
江选脑筋急转,缓缓地朝女孩子走近,也不回避她的直视,“我本来是为了你家祖传秘方而来的,不过真正让我动了隐恻之心的,还是你父母紧握双手无限哀诉的场面。”
少女似乎被打动了,鼻翼翕动着别开眼睛,强忍住情绪的激动:“谢谢你,你为秘方的初衷是什么?”
“能不能不回答啊?”
江选有些尴尬。
“不回答就等于是承认了,”
少女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转身朝里走,“不过是否对你有用还是个未知数呢……”
江选带着一堆大问号随着少女进了她父亲的屋子,夫妻俩情绪已经平静,双双望着他,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在等江选来拍板一样。
老曾盯着江选的眼睛平静地说:“除了我先前跟你讲的那两个前提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