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倾轧着身下的身体,他的身体真的好柔,软软的,同时又暖暖的。他的腿有无所适从,但他没有躲避我。我的身体是在燃烧,要把我融化掉了。他的身体好象也在燃烧的,那火焰一样在把我包围着。我的手在哪儿?他的身体碰上去怎么那么的不一样,那么嫩?
我的手在他的腰肋间得到了温润和绵软的感觉,哦,他的腰真的好细,而他的胯……恩?这感觉怎么好象有熟悉?他只是更有弹性,而且更纤柔。这是错觉么?我的手逡巡着,滑动着,颤抖着,我摸到了他的腿,大腿。他的腿缩了一下,有抖。
真的好柔呀!跟摸我自己的腿的感觉真的好不一样,即便是隔着裤子,我已经感到了那莹润的滑腻,还有那细嫩的绵软。我的手摸到了他的屁股了!我感到他肌肉的抽搐了,但依然是那种细致酥嫩的质感,还有那曼妙的弹性,他……
我撑起了自己的上身,我喘息着凝视着他。
他也喘息着,他的目光散在旁边,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咬紧了自己的下唇,把头侧过去,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发髻已经散开了,那一头乌黑光洁的柔丝披散着,一缕被风扫过来,在他那清瘦的玉颜上变幻着光影……我看到他那娇巧的耳垂上一个不清楚的小孔。
这是怎么了?乱了!疯狂的依恋真的,真的把我的眼睛都蒙住了吗?我不傻呀!要是傻的话,我的武功为什么回这样的高?要是傻的话,我为什么能成为西域甚至整个天下最危险的刺客?我还是傻呀!是什么把我的眼睛蒙住了?是贼老天在跟我开一个大玩笑?我一也不后悔,其实这是给我的一个礼物,同时还把我快要彻底扭曲了的癫狂安抚了一下。我……我的脑袋觉得好一阵松弛,连身体似乎也要松弛掉了,这完全是意外的,虽然我并不畏惧我内心的恐慌,毕竟我是有慌的。现在,我不用再慌了,我爱上了一个如此奇妙的女孩子,她叫林朝英。
是真的么?答案,我太需要这答案了!
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惊慌的看着我,她的手闪电一般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很平,但不是身体的感觉呀,那是什么?
她的眼帘缓缓合上了,她的手也只那么轻轻地握着我的手腕,她别开了脸,就那么乖乖地躺着。只是胸脯的起伏更剧烈了,好象能听到那激越的心跳了。她使劲地想控制自己的呼吸,使劲地咬着嘴唇。
我不能形容这一刻自己内心的感觉,不知是狂喜还是有失望,好象都有,但更清楚的是那一阵轻松的愉悦感,还有心头的怜惜和更强烈的思慕。她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一个,我觉得是了。我为什么会没法抵抗地被她抓住了?我还想太不清楚。绝不仅仅是她的姿容吧?其实她很美,但她还不是那种会一下就能用她的绝世容颜抓住我的心的美女,而且,我一直就……我真傻!是因为她的骄傲?她的出类拔萃?好象也不是那么回事。那是因为什么呢?想不清楚,越想就越乱了。真的,这就是缘分吧?没来由地就这么被迷住了。好象是这么回事。
她偷偷地又看了我一眼,马上就躲开了目光,可能是我的表情太也古怪了,她又看我,而且就那么好奇地看我。
疯狂的冲动在这一刻变成了柔情,真的,我是有那种浸泡在温润的温水里的感觉,我清醒了好多,我温柔了好多。
我伏下身子重新伏在她的身上,我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滑过她的印堂,落在她的睫毛上,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她细嫩的眼皮感受着她眼珠的滚动。然后顺着她的鼻梁捋下来,轻轻地衔住了她的鼻尖,轻轻地咬……
“呃。”
她轻轻地哼了出来,被我弄得湿润了的睫毛张开了,她不解地看着我。她好象也平静了一些了,她感到了我的变化。
我轻轻地捧住她的脸,轻轻地用手掌按压着她的腮,把她的两腮压扁一。于是恐怕是天下最好看的猪八戒就诞生了,她的唇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
我吻上去,琢磨她的唇。
她好象在颤抖了,她的手在我的腰间了,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腰背,手也好抖。她的目光好象也有变了,变得有惊慌了,同时还有一烦恼。
我已经可以接受她的任何变化了,我喜欢那些令我迷醉的变化,我喜欢。
我温柔地笑着,温柔地吻着她的唇,我不由自主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我静静地享受着她。
温存持续了短短的瞬间,我没想到是她主动挑战的,其实我真的好想就这么享受这幸福的感觉。
她突然挣开了我。
“要弄就快!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你们男人不就是要这样吗?”
她把我推开了,坐起来,就解自己的衣带,不让我看见她的脸。
这是怎么了?我没明白。同时她的动作真的有不可思议。
有一种感觉很不得劲,我好象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温情和性欲好象就在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头还有一冷冷的感觉。
她在干嘛?她在羞辱我么?不是,她只是在完成一件在她看来很重要的事。这个夜晚,她是主角,我仅仅是被爱情弄昏了头的一个可怜的小角色,和我性交那仅仅是她的一个步骤,是这样吧?真奇怪,我的脑袋怎么突然就清醒了?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吧?我只是不愿意想。现在,她是在把那个我不愿意接受的谜底揭开让我看看而已,对么?
我觉得好冷,冷得我都有哆嗦了。我还有害怕,真的,我怕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是一个男孩的时候,我可以容忍他对我做任何事情;我知道她是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这样?
她背转过身子去,她麻利地把已经揉皱了的青衫褪下去,用手仔细地抚平,然后很细心地叠好,放在一边。青衫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褂子,是很上等的细稠面料,柔软而且光滑。褂子随风荡漾着,她的肩,她的臂,她的背,她的腰,曼妙的流线变得清晰而朦胧,细致,优雅。她只迟疑了一下,好象赌气似的又去解褂子的扣子了……
“不用这样了,你想做什么,想要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别开自己的眼睛,不再看她。我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觉得身体的确是从那个状态里正在撤离。游戏,我的脑袋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