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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上车,车是特警队的专车,一辆普通的越野,肖梦琪坐在副驾上,鼠标抢着驾车,起步时肖梦琪回头看余罪,又是懒洋洋地靠在后座上了,她定了定心神,以一种非常正式,但不高傲的口吻道:“同志们,我觉得咱们之间的合作应该精诚一、团结一,不能劲不往一块使吧?这也是一个证明你们自己的机会啊?”
“我们需要什么证明?”鼠标撇了撇厚嘴唇,无所谓地道:“像我们这号小警校毕业的,放那个单位也是专业炮灰,再证明,多就是合格的炮灰。”
余罪没憋住,喷笑了,肖梦琪此时才发现,这两货根本没什么上进心,对于未来根本不抱希望,或许也对,像这号学历和水平的,多也派出所治安队混混,她还没想出怎么唤起大家的积极性,鼠标嘴闲不住问了:“肖领导,我说,您别老说我们……您这是什么意思?于这外勤排查活,轮不着您大架纳。
“稀罕吗?五原市的人质劫持、绑架以及涉枪涉爆类案件,我大部分都亲身参与过。”肖梦琪不无得意地道,看鼠标不信,又解释着:“红色通缉令的逃犯我都追踪过。”
“那就不对了,您这高手,找我们这群草包就没意思了?”鼠标凛然道。
“错,人可以自嘲,但不能自卑,我不否认现在靠资历靠背景往上爬的,可真正有真材实学一步一步走上去,也不少吧?至于这么悲观吗?一辈子准备当炮灰?”肖梦琪很正色地劝着。
“别给我励志行不?调级工资都比这实在。”鼠标不说了,调戏还成,谈不拢,肖梦琪又回头看余罪,余罪正眯着眼,不知道想什么了,她出声问着:“哎,余罪,这种可能性是你提出来的,不至于撂挑子吧?”
“没撂啊,我不正在想呢吗?”余罪道。
“要不,咱们交流一下?”肖梦琪试探道。
“好啊,那海鲜什么时候请?讨论下菜单,不能糊弄属下啊。”余罪期期艾艾问,鼠标哧声笑了,肖梦琪也笑了,直道着:“你还没赢啊。”
“要赢了我保证吃到你肉疼………那换个话题,这个女人什么身份?我们破案,案情都对我们保密啊?”余罪yín笑道,实在不上台面。
“身份……”肖梦琪怔了下,然后掏着手机,拔到了她需要的那一页,递给余罪,鼠标不悦,嘟囊着为什么让他看,余罪扫了眼,肖梦琪又递给鼠标,鼠标吓了一跳,车都打了个趔趄,紧张地道:“我日,京官家闺女,职务还保密,怪不得把特警队忙得火烧屁股了。”
“那就更不用急了。”余罪道。
“什么意思?”肖梦琪问。
“如果抢个煤老板啦、民营小财主了,估计重视程度不会太高。可抢领导家眷了,能有好吗?你们等着看吧,就咱们躺在家里睡觉,这个案子也会很快见分晓。”余罪道。
“没那么容易,案发后快一周了,除了受害人的笔录描述,还没有任何进展。”肖梦琪道。
“哦,是急得没治了,又把我们拉上死马当活马医了啊。好歹给好处啊,不能光让马儿跑,不给吃好草料吧?你这种新型警务通手机也得给发一部吧?”余罪道。
和余罪谈话,肖梦琪就觉得一自信都没有,不但没自信,而且还处处被噎着,她气得不搭理这货了,专心地看着案情进展。
受害人询问已经第四次了,每次都差不多,一个柔弱的女人家经历那事肯定是一场噩梦;现场勘查进行了六次,除了发现几个疑似烟头,再没有其他东西,车速上百麦的高速路,就有也被风吹跑了;到这一步,丢失的赃车以及转账的账户就是仅剩的线索了,可偏偏找到都需要时间,或者根本无处可找,账户和往常一样,开户地在苏杭、Cāo作的Ip解析出来,却在长安,转出地在境外,一个连引渡条约也没有的国家。
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闷气,赶回总队和曹亚杰、李玫、俞峰汇合了,从昨天接受命令开始,几个人已经熬了快一天,截取的录像全部分离出来了,问有没有发现,李玫递了一份详细的打印报告。
被劫车辆案发前一周的行程都被反查出来了,不是很难,而是很简单,三次洗车、四次购物、两次美容,加上一次保养,标准的多金女的生活方式。
去掉车行进的路程,停泊处十四处,有十处得到了完整的监控,没有任何发现。没有得到监控的地方,是洗车行、一家美容院,以及晚上泊车的地方,洗车行没有监控,作美容的地方却因为探头已经损坏三个月之久,没有提取到影像。
也就是说,不确定性仍然很多,特别是晚上泊车,受害人的居住地是安居二号封闭式小区,那地方住的大部分都是省府以及市委的家属,没有提供监控……事实上应该有,不过好像因为住地家属的统一认识不需要,于是就长年关闭着,毕竟这里的门卫森严,不是熟人打电话到门卫,根本进不去。既然能进去,恐怕没人希望被监控记录下来。
“这就是国情,制度还不抵领导放个屁。”
余罪再次坐上车时,如此说道。
肖梦琪已经开始习惯了,剜了他一眼,没理会,叫着鼠标到案发地,曹亚杰和李玫在总队忙乎着顾不上,俞峰也帮不上忙,跟着去现场了,这家伙没经历过案子,有兴奋,余罪也剜了他一眼道:“瞧你那出息,家里坐不好呀
“不好,我都坐了n年了,一直是内勤,没意思。”俞峰道。
此后就无话,上车很久俞峰才发现此时的气氛有诡异,都闷着,却是不像平时瞎扯胡侃热闹了,他想说话时,余罪却是提醒着,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真要出了线索,想睡就难了。
俞峰不理解,不过没有理他,只能假寐了。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到了案发地,远远地还能看到醒目的标识隔离着的现场,白粉划的现场已经模糊了,每每车过,嗖嗖嗖带起一阵风,隔离条早不知道刮什么地方去了,锥形的标识倒了两个,鼠标把车停到应急车道里,下车时却是都有懵,这地方,可比打扫过的还于净。
“车泊在这个位置,当时还留了一层淡淡的车辙和水迹,大致是车前盖的轮廓……烟头在水渠边上,有三个,两个云烟牌子、一个黄鹤楼牌子……分别是块钱、和50块钱的。受害人张婉宁车停在这儿,打完电话,等待不到十分钟,救援就出现了,这个时候她没有意识到危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