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火力
巨大的阻力从黑伞的前方传来,紧接着数条银色蛛丝穿透伞面,贯穿我的大腿、肩膀和腹部。更多小说 Ltxsfb.com我没有理会,只要没有刺穿心脏和头颅这类即死要害,再重的伤也能借助灰石的力量复原。
这是
巨大的阻力从黑伞的前方传来,紧接着数条银色蛛丝穿透伞面,贯穿我的大腿、肩膀和腹部。我没有理会,只要没有刺穿心脏和头颅这类即死要害,再重的伤也能借助灰石的力量复原。
这是对方最强大的一击,也应该是防御最薄弱的时候。
我用力推动黑伞,可是黑伞在这股银河的攻击下似乎要崩溃了。有一个声音在心中大声告诉我,你要叫出来发出狮子一样的怒吼,驱除心中的退缩和恐惧,将一点点凝聚起来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去吧高川干掉这个挡路石
眼前的世界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缓慢。
我的……
意志好似从深沉的海洋中浮现,好似来自我,又好似来自那幽深处的某个存在。黑伞的崩溃似乎静止下来。
钻头……
和这股意志一起凝聚,伞面向后收缩起来,在收缩中变得厚重,与其说是伞,更像一个钻头。
失去伞面的遮蔽,眼前的景物渐渐浮现,在银色浪潮的下方,是宛如宇宙中心的男人,然后——
黑色的钻头旋转起来
和黑色钻头一起旋转的意志迸射出剧烈的火星,所有穿刺进之前黑伞中的银丝被毫不留情绞断。
“我的钻头能够冲破天际啊”
时间倏然加快,钻头背面喷出一股充满爆发力的气流,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我只觉得自己化成了流星,不断下坠,下坠
眼前的银色被撕开一条巨大的口子,发出皮革破裂的声音。它想合拢,可是撕裂的速度却更快。
连念头都无法来得及聚拢,连意志都无法来得及转动。又一次轻微的阻力传来,对视的目光似乎凝固了,伫立在下方的人形在眼膜上留下印象之前骤然向两旁裂开,血色和块状的物体就像是爆炸一样扩散开来。坚实的地面骤然出现在眼前,撞上去却像是一团棉花,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觉自己蹲在一个大坑里,双手抓着一个长长的把柄。
把柄的另一端深深地陷入地底,直至看不清是什么形状。
腥风血雨从上方洒了下来,落在身周,发出噗通噗通的声音。
我松开把柄,呆呆看着这个方圆十米的圆坑,这里就好似被陨石撞击过一样,真不敢相信是自己造成的。虽然那一刻的情景历历在目,但是当时的感觉却犹如雾里看花,越想要捕捉它,就越是朦胧。我所听到的那个声音,究竟是自己的心声,还是深藏在体内的“江”在说话呢?
原来使魔能够在意志的驱使下发挥如此大的力量,可是也并非没有弊端,身前的钻头武器好似挥发一样,从把柄开始一寸寸散开。它没有再变回灰雾,就像是将维系雾气形态的最后一丝力量也消耗殆尽,宛如干涸的灰烬般轻轻在风中飘开。尘烟越来越薄,微粒越来越小,不到半晌就彻底失去踪影。
最后,只剩下拳头大小的一丝灰雾从深深的洞中逸出,凝结成一把匕首落在我的掌心。一股疲惫和饥饿交加的感觉如潮水般从使魔感应中涌现,让我的手臂不由得脱力般颤抖。
这一击真是要了老命,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大的后遗症。要获得远超常识的力量,就必须付出不菲的代价,这很公平,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哆哆嗦嗦地从口袋中取出灰石,可是等了一会都没有补充力量的动静,愣了一下才醒悟,在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无法使用魔纹。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来自使魔感应的感知共享的反噬,让自己的脑袋都不灵光了。
我将灰石塞进口中,就像吃药一样吞进肚子里,坚硬的固体从喉管滑落,那种怪异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受,甚至令人怀疑胃液是否可以将其消化。这一招是从富江身上学到的,就算获得魔纹之后,她也总是拿灰石当糖豆吃,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能露出那副甘之如饴的表情。
比起用魔纹消化,这种吞服的方式让灰石力量的生效变得缓慢,每一丝力量的增加都需要更长的时间。不过,却能清晰感觉到这股力量滋润身体的过程,每一个细胞和内脏都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更加强壮。也许,对富江来说,这种缓慢清晰的,逐渐恢复和强大的感觉,更能让她产生愉悦感。
恢复行动的气力后,我手足并用出了大坑。这个地方再呆下去很危险,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惊动负责巡视的士兵。
和在现实中不一样,这些士兵曾经隶属番犬部队,身体经过**药“乐园”的强化,作战经验丰富,冷酷无情,比起逞个人英雄主义,更注重团队配合。加上他们在这个临时对冲空间的身份同样是精英巫师,拥有能够使用法术的面罩,其威胁根本不是两个穿便服的精英巫师所能比较。
不过,我也怀疑他是在故布疑阵,吸引我的注意力,毕竟这栋建筑的确十分合适躲藏,而且作为身经百战的士兵,在产生无论何种原因导致的怀疑之后,没有立刻彻底搜索建筑,这种决定并不正常。多次出生入死的经验足以让我明白,心存侥幸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也许他的同伴们在这期间已经静悄悄包围了这栋建筑,不知何时就会出其不意地冲进来。
靴子在豁口处绕了一圈,突然一踏空,整个身体从那里落下来。
来了这个念头宛如一声信号枪响,我按照在之前战斗中学会的凭借脚力贴着地面冲刺的方法从建材后冲出来。在对方的身体刚露出半截时,已经沿着半弧的轨迹来到他侧后方,甩出绊索的同时,踩出更大的水花声继续绕向另一侧。
士兵果然上当,在半空将身体转向我最后停下脚步的方向,当他意识到不妥时,冲视野死角飞出来的绊索已经从缠住他的颈脖。这条简陋绊索的力量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半点伤害,但是一次意外,片刻的窒息,足以让他下意识做出错误的反应。
当他将手伸向脖子上的绊索时,被我用力掷出的匕首瞬间扎进心脏部位。他没有立刻死亡,从袖子中甩出匕首进行反扑,可是气力不济,反应迟钝。飞刀在我的眼中就像是肥胖的飞蛾一样迟缓,被我一个前翻躲过,顺便用脚跟踢在黑色匕首的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