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钘笑道:「好老婆,便和妳吃杯合卺酒,咱们交杯共饮后,就得快快上床了。」
小雀儿听见,登时满面通红,各人笑得前仰后合。
小雀儿只好和他对饮了一杯酒。李隆基笑道:「恭喜辛老弟,又收了个如花似的好老婆,看来要乐死你了。」
辛钘笑道:「老哥也不赖呀,两位娇妻一左一右的伴着,我才羡慕呢!」
这时王琚、晓昕、王倚翠三人都缴出今签来,便完了令。这一场热闹,自然是李舒柔吃得独多。
李隆基又拣出一个「状元令」来,因李舒柔大醉,便只有十人行令,一轮高兴后,竟是男人大获全胜,便是紫琼和彤霞二人,每人都吃了六七杯酒。李隆基正玩上兴头,还要继续,众女一听,纷纷摇头要告辞。最后就只有三个男人玩,几个轮转,李隆基和王琚都成了输家,吃得酩酊大醉,便连站也站不起来,由几个丫鬟从仆扶到沉香亭后厢休息。
辛钘虽然获胜,却已有半醉,抬头望向夜空,只见皓月如镜,明星荧荧,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遂独自寻路回去。
沉香亭距离李隆基府第颇远,辛钘走过横驾池面的白石大桥,经过绕岸齐齐的杨柳,清风徐来,柳丝拂面,在这尽态极妍的环境下,连酒也醒了几分。
辛钘沿着池边徐步而行,岸边浅水处都长满一簇簇的芦苇,草丛里不时传来「唧唧」虫叫声。走着走着,见有几艘躺板船靠泊在岸边,这些高篷游船,敢情是供人休息垂钓之用。
朦胧之中,辛钘隐约看见一人坐在船头上,再走几步,定睛一看,见那人背着身子,脸向前面的大湖池,此人身段袅娜,显然是一个女子,再看她一身翠绿衣衫,腰间悬着一柄黑鞘短剑。
辛钘见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见他使出飞身托迹功夫,犹如鸿毛飘叶般,轻轻的跃到船上。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雀儿,见她全无感觉辛钘的到来,依然抬着头儿,望住柳梢上挂着的月儿,怔怔地出神。
小雀儿自从那日在浴池遇见辛钘后,与他一番耍戏,一芳心已被辛钘吊住。凡是他的一言一笑,她都处处留神关情,碰巧刚才在酒令时,竟然妻子丈夫的叫在一处,且又灌了几杯酒,当堂让她的眼波都迷醉了。
到得与众女离去,一颗心儿还想着刚才酒筵的事,便辞了同行的人,说自己有些酒意,打算想吹吹夜风。紫琼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事,只说了声叫她自个儿小心,便和众人去了。
小雀儿坐在船头兀自在想:「一般是女子,舒柔怎地有这胆子,竟可主动和他好,而自己却畏畏缩缩,便是一句说话也不敢和他说!」
回想当日在水池给辛钘抱住,便觉寸心跳荡,又想自己若不早打定主意,岂不白白糟蹋了时光,只是他早有了紫琼和筠儿,现在又多了一个舒柔,他又岂会把我放在心上,一念及此,不禁长长叹了一声。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把男子声忽地在耳边响起:「老婆!」
小雀儿猛地一惊,回头一看,一张俊脸立时跃进眼帘。她这一看,真不知是惊是喜,拍着胸口嗔道:「吓死人了,谁是你老婆,可不要乱叫!」
辛钘嘻皮笑脸的坐到她身旁,问道:「到底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小雀儿见问,连忙摇头道:「没有想什么。」
只见辛钘侧起头来,牢牢的盯住她,却又不出声,把个小雀儿看得心头直发毛,啐道:「看什么看!」
辛钘摇了摇头,笑道:「我见妳这个眼神,就知妳说谎了,一定是这样,决计不会错。」
小雀儿瞪着美目望向他:「什么不会错,到底你想说什么?」
辛钘道:「看妳眼神,就知妳在想男人,是不是想着妳老公?」
小雀儿登时脸上发烧,伸手轻轻打他一下,娇嗔道:「去你的,和你这等东西说话,有甚么好话?狗口里吐不出象牙!人家何来有什么老公?」
辛钘嘻嘻一笑:「怎么没有,妳刚才不是说:『我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况且咱们还吃了合卺酒,交过杯,只差还没洞房吧了!」
小雀儿听得大羞,不依道:「刚才……刚才是行酒令,你怎能当真!」
辛钘道:「怎能不当真,这么多人听着,岂能作假。」
小雀儿咬一咬口唇:「不和你说了!」
她知道是拗他不过的,只好闭起嘴巴,来个不理不睬。
辛钘意在逗弄她,见她不说话,伸伸懒腰,倒头便仰躺下来,望着满天繁星,说道:「原来星星是这么美,一闪一闪的。」
小雀儿听见,也抬头望去,也不禁认同:「是啊,好美!」
二人默然一会,忽听得呼噜声响,小雀儿望向辛钘,见他竟然睡去,不住发出鼾声。她不忍去搅醒他,一任他睡着。
小雀儿就着月色,大着胆儿打量着辛钘,只见他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外表果然和杨峭天毫无二致,同样英俊迷人。而不同的是,杨峭天出身名门,是个不通世路艰难的公子哥儿,终日只懂觅柳寻花!而辛钘却轻财好义,一身侠骨,实是迥殊有别。
只见小雀儿越看越痴,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弯躯,低下头去,拿自己的粉腮儿在辛钘脸上贴一贴,只觉热灼灼的,烫人皮肤,禁不住酥胸跳荡,脸盖红晕。
便在小雀儿心荡神迷、梦魂颠倒之时,忽觉纤腰突然一紧,重心不稳,整个人竟趴在辛钘身上,小雀儿还没来得反应,已被辛钘双手抱住。
小雀儿撑身挣扎,却又怎能挣开,不由又急又羞,脸红耳赤道:「你……你这人好坏,装神弄鬼,快……快放开我嘛!」
辛钘笑道:「这就是妳偷吻我的代价。」
小雀儿还想争辩,但辛钘却不给她机会,一凑头便将她的樱唇封住,辛钘知道此刻并非说话的时后。
小雀儿仍想挣扎,却敌不过辛钘的热情,开始慢慢软化,且外合里应,任他为所欲为,不移时,小雀儿竟变得和他一样热情,两根舌头卷缠刺探,如何也不肯分开。
辛钘搂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亲得她昏头转向,头脑晕眩。
恍恍惚惚,小雀儿骤觉腰带已被扯掉,连忙道:「不……不要。」
辛钘那肯听她,边问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