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亮光,“她最近在局里升处长了。”
“哦,那就恭喜你了,‘处,长,先,生’”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格格,你又开涮我。”
他笑了笑,脸上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嘿嘿”我吐了吐粉红舌尖,“好了,陈大哥,回头聊,我去别处转转。你知道美君,颖人姐她们换到哪个屋子了不?”
在他的指引下,终于让我找到了几个好友的办公室,我推门进去,办公室里陈设简单,只有三套办公桌椅和一部饮水机,桌间狭小的只能通过一个人。我看到几个坐在这个狭小办公室里的女人,笑道“原来你们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格格?你还记得我们啊,”
天性活泼的李美君露出了她招牌式的夸张笑容,“我们还以为你躲在小金屋里相夫教子去了呢”“去你的,”
我把手袋里的零食拿出来抓给她们,“本姑娘才不做煮妇呢。”
“梅子干哦,”
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开心的接了过去,她的名字叫隋娟,是出版社的美编,我小说的封面和插图大都出自她那双圆润的手指上。“恩,格格最好了,还是给我们煮东西比较好。”
美君一边打开袋子,一边戏谑我道,“算了,她煮的东西你敢吃吗?”
“喝水,雪儿。”
就在我要反唇相讥的时候,一个纸杯递到了我的面前,握杯的是一只细长白皙玉手。
“谢谢,颖人姐。”
我双手接过杯子,给我水的是编辑部有名的气质美人袁颖人姐姐,我几乎所有的书都是由她来做我的责编。从我一进创新出版社就受到她的照顾,她也一直亲切的叫我雪儿,把我当妹妹一样看。
“雪儿,最近过的怎么样?”
颖人姐回到她的座位,托起她那个大大的瓷杯,喝着透出浓香的热茶。
“是啊,是啊,”
美君咬着果冻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郁家少***日子过的怎么样?”
“唉……”
我叹了口气,把一颗甜话梅丢到杯子里,轻轻的摇着水杯。“日子无聊死了,早知道就不嫁给他。”
“不嫁?那你的球怎么处理,带着跑?”
美君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个死丫头,笑我,别吃了,还我零食。”
我被她说的恼羞成怒,红着脸伸手去抢她手边的零食。
她抱着袋子轻盈的一跳,做了个鬼脸,道“货既以收,概不退还。”
还示威似的,捏出一颗梅干放在嘴里,用力的咬了一下。
“格格,”
隋娟一边用胖乎乎的手指抓着梅干吃,一边说道,“你要是无聊,可以继续写东西啊,我还等着看呢。”
两只大眼睛闪着期待的目光。
“我哪有时间去码字啊?”
咬着纸杯的边缘,我慢慢的啜吸着温水,“一天到晚都要应付那个小祖宗,我现在是专职的主妇。”
“那也好啊,你的下一本书可以写怀孕和产后的故事了,你不是一直抱怨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生活经验吗?”
娟娟天真的说着。
“……”
我很不淑女的翻了翻白眼,天啊,这个小丫头以为我是在体验生活吗?
“对了,雪儿,你的小说合集要印出来了。”
颖人姐端着光亮的茶壶再次款款走到我身边,帮我续水,“要不要看下?”
“合集?”
我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颖人姐,脑中浮现出无数的问号。
“颖人姐,我怎么不知道要出合集?”
她们也太乱来了吧,什么都不和我这个作者讲,虽然是多年的好姐妹,但是也太……
“怎么?你不知道?”
一身粉色淑女装的颖人姐,眨了眨明媚的眼睛,“我们打不通你的电话,就给你家打去,你老公说你都知道了,一切都交给我们来办。”
说完,她用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着不锈钢的壶盖。
“……什么”我大脑瞬间死机了,然后快速的被怒火所重启,那个混蛋居然敢替我做这样的主张,他不知道作品对我有多重要吗?
“哝,我这里有样刊,你要不要看?”
直到颖人姐清澈的嗓音把我的魂从怒火地狱招回来,我才发现这个窈窕佳人已经走回到她的办公桌后,拿着本厚厚的书在手上摇晃。
“当然要!”
我把水杯丢在桌子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把书夺了过来。
这个,这个是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本厚厚的合集收录了我出道以来的6本小说是没有错,但是这个题记是什么?什么叫我要暂时告别读者,什么叫我要专心做个好妻子,好妈妈?本姑娘什么时候写的这个题记?
就在我双眼圆睁,抬起头来准备问个明白的时候,颖人姐仿佛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葱白的时候指了指天花板,“这个题记是罗姐给我的,说是从你家拿来的哦。”
“……”
我用力的合上样刊,头的不回的冲出了房间,直奔五楼。
一定是罗佩瑶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和那个混蛋合伙来弄我。她也不想想,她的发行部主任的头衔还不是靠本姑娘书热销给她赚来的,这个该死的合集要是出版了,不就等于告诉读者我要封笔了吗?
跑到五楼,我一眼就看到那个黑门的房间,就应该是这里了。咚,我一把推开屋门,“罗。佩。瑶,你……嗯?”
我发现不大的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淡绿色的墙上还贴着那个大号销售表,只是上面没有了我的名字。
不在,没关系,我拿出电话,找到她的号码按了下去,里面传来了移动公司熟悉的客服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居然关机了,好吧,我推门进屋,几步走到她的桌边,绕过黑色的办公桌,一屁股坐在旋转的圈椅上,决定就在这里等她回来。我要好好的问问她,那个该死的题记是什么意思?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手中的样刊都被我翻了好几遍了,她还是没有回来。我无聊的打量着这个看过无数遍的老房子——左手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