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过虑了!”
小米羞怯的点了点头,赶紧拉开柜子,拿来了一整套的储君服。
“穿便服就好了!”
在许平的示意下,还是只穿了一件普通的书生衣服。
“主子!”
小米细心的伺候许平穿完后,手捧着一个小木盒走了过来,小心翼II的问:“这个您要带着吗?”
这小木盒一路上许平都是亲自保管,她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所以不敢乱动。许平“嗯”了一声,拿上木盒后嘱咐她去陪冷月说说话,这才缓缓的走出后院,朝看起来熙熙攘攘的前厅走去。
相对于后院无人敢打?的清静,前厅就显得热闹许多,充满欢声笑语和爽朗的谈欢。偌大的花园更是人声鼎沸,热闹得根本不像在战火边缘的堆带,反面象是纸醉金迷的青楼一样。
但见厅内赴宴的大多是一些比较年轻的文人,有的富有才情,正和其他人愉悦的攀谈着风月,但也有人郁郁寡欢的独坐一边思考着。不过这些人多大多数穿着官服,看起来也不象是什么平民百姓,让这宴会多了几分档次。
虽然有穿着便服的人但也不多,穿着破布衣夹杂在人群里,看起来更是另类,在这宴会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们似乎面有愁色,并不似其他人那样欣喜甚至兴奋。
一直守在门前的欧阳泰远远的看见许平走了过来,立刻拉声高喊道:“太子殿下驾到!”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厅里之人立刻停止了交谈,纷纷跪地螅羝鹄础?br />
主厅的正中央有一个高座案台,正是为许平准备的主台,除了一盘水果和一壶酒水外其他的都没多摆。
案台左边站着一脸严肃的欧阳泰,右边站着带着些许怪笑的孙正农,这两位正得宠的家伙似乎没有落座宴席的准备,而是站在两边准备随时伺候着。
“平身吧!”
许平快步的坐了上去,手里的小木盒放得十分隐秘,除了有心人外几乎没人能看到这细小的举动。
厅里的众人这才站了起来,不过谁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不敢落座。细看之下显得龙蛇杂处,有风华正茂的才子学究,也有一身朴素的布衣学人,更有人穿着市井小民的衣服,乱七八糟的。
欧阳泰小心翼翼的看了许平一眼,许平也没过多的表情?只是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欧阳泰立刻大喊道:“开宴!”
虽然在布局和摆设上看起来规格很高,但鱼贯而上的菜品却是十分普通,普通得让一些人满露失望之色。这顿饭甚至都有些比不上一些小官的家宴,只有普通的一鱼一肉一素而已,都不是什么珍稀的菜品,除了酒是上好的十里香外,菜几乎是让人不敢恭维的家常菜。
众人表面上都在歌颂太子简朴,但细看之下有不少人都隐隐有点郁闷,甚至是看着这些平淡的下酒菜有一点鄙夷。
孙正农在旁边一直温笑着,但在这一刻他的神色却有些阴冷,暗自将那些皱眉之人的样子和名字牢牢的记在心里。
欧阳泰大声咳嗽了一下,这群人才算老实的坐了下去。不过都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举动,目光都认眞的看着许平。
“各位……”
许平面上尽是亲和的微笑,举起酒杯来朝众人示意:“大家或许彼此并不熟悉,但也不必过于拘意。在座的全是我太子门生,不必客气!”
“殿下千岁丨”众人齐喝了一声,举起酒来一飮而尽。毕竟是纯正的十里香,醇香的味道让他们无从挑剔。
许平饮完后笑呵呵的擦着嘴,环视了一圈后说:“开宴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宴请各位,可都别客气,好好的吃喝吧!”
“是!”
话虽然应得齐声,但在动作上却是有些不同。有的人拿筷子拨弄几下意思意思,有的人却是如狼吞虎咽一样,立刻就像饿死鬼一样的吃了起来,似乎恨不能把这简单的三菜全呑下肚子一样。
要知道一桌也有八人,才上三个菜确实是抠门了一点。就冲这简单单到极点的菜肴,连欧阳泰都有些意见了,倒不是说怕怠慢了这些人,就是觉得这样有失太子的威风。不过聪明如他,一看许平亲切的样子,也就老实的没再说话,明明显接下来还有好戏可以看!
宴席进行得很是顺利,尽管只有三菜,但也没人敢说什么,大多数人都是谈笑风生,或议论政事或是谈论风月,满屋欢笑看起来融洽至极!
许平也笑着和他们有的没的搭着话,待到吃到半饱时突然笑呵呵的问:“众位才子,不知道杜法是哪位呀?”
此话一出,厅内立刻安静下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许平为什么突然要叫这个人。最后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看起来落魄至极的年轻人身上。
他一身上下全是朴素的青衣,一看就知道洗了无数次了,甚至还有一些补丁。
这点倒不算最奇怪,最奇怪的是这时候他的举动,竟然在太子爷的晚宴上一边口呑青菜,一边悄悄的往自己带来的袋子里塞着鸡肉,如此不堪的一幕自然是引得爆笑声顿起。
“属下在!”
杜宏一开始似乎没听见许平的话,这会儿一看其他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才回过神来,赶紧跪地行了一礼,谁知道刚一靠口立刻有几片青菜掉落在地,而这时他竟然不忘把偷来的鸡肉藏在衣内,寒酸的样子更是惹起了一阵嘲笑。
这荒唐的一幕立刻惹得众人目露鄙夷,就连欧阳泰都难免窃笑了一下。许平倒是面色如常,稍稍的打量了一下他。身躯清瘦,面有菜色,落魄的样子简直和难民没有区别。
“大胆杜宏!”
许平突然面色一冷,猛的丢出几道密奏到他面前,喝道:“这么多折子全是参你的,还敢嘻皮笑脸!”
“属下不敢!”
杜宏惊得赶紧把奏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