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过,可这会儿运送粮草的劳力不够,一会儿我还得再找点人一起运送粮草。”
“大幺你怎么不早说呀!”
一位似近百之年的老翁立刻急得直跺脚,有点资怪的说:“这样的大事比我们这些小田小地重要呀,早说的话我们就招集乡亲们一起去帮忙了。”
“万万不可呀!”
张道年一脸惶恐的摆着手说:“太子爷可是有严令在前,恶鬼营驻扎不可给河北百姓带来麻烦。况且赵娘娘现在还在通阳,她可是最关心咱们这的百姓,被她知道我让你们去当运粮工耽误了农时,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谁说是您让的呀!”
一个中年妇女不乐意了,嚷嚷道:“太子爷独宠咱这地方谁不知道,再说了赵娘娘都已经是妃选了,能出点贱力那是咱们的荣幸,一家人哪有两家话呀!”
“就是就是!”
其他人也是起哄道:“咱这破地方原来田都荒废了,太子爷给种子给粮食,还把您这大清官给派来了,这分恩情哪是出点力气能还的,您就别推辞了。”
“乡亲们!”
张道年眼圈泛红,弯腰抱手说:“张某代太子殿下谢过众位了!”
“别、别,您这是折我们的寿呀!”
“就是,只要太子爷用得上,老命我都可以给,别说就是推推车送送粮了。”
一群百姓惶恐万分,赶紧拉住就要鞠躬的张道年。这边一直好声的安抚着,那边已经有灵活的青壮年开始拿着大锣,一乡一村的开始敲开了:“乡亲们!太子爷的押运粮草就要过咱们县了。能帮忙的都出来呀,谁他妈犯个懒,生儿子没屁眼。”
“恶鬼营的粮草需要压运,咱老王村的青年都给我滚出来。别管什么农不农忙的,全给我帮忙去,谁要不出来以后别进老王家祖坟了!”
敲锣打鼓的漫天吆喝下,沧州县各地竟然集结了两万多的民众。除了挽起袖子的青壮年外竟然还有一些拿着菜板的妇女,一个个甚至还背着大黑锅拿着铁勺子,一问人家竟然说“出不了多少力气就去帮将士做饭”,个个都是一副虔诚的样子,仿佛是要去送死一样。
张道年一看时候差不多了,赶紧带着人跑到了沧州境的边界,等着运送粮草的队伍前来。
张道年深知民心的重要,此举一半是发自肺腑,一半是在为太子府聚拢民心。
大起大落的时候多了,他也不甚在意官位的高低,但面对许平的提携之恩也是感激不已,只能尽心尽力的安抚好这一方百姓,才能对得起自己的清名和主子的信任。
百姓们仿佛是在等着什么神圣的事一样,一个个面色兴奋的看着大道。还没等来送粮的队伍出现,突然却是从山间小道里,冲出了一队约莫五百余人的铁甲骑兵。
人群立刻出现了一阵骚动,骑兵却是沉默不语的奔腾而来。刚劲有力的马蹄声带着扬起的硝尘一直冲到了张道年的前面,一个首领策马上前,怒目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此拦路。”
“不是!”
张道年赶紧从人群里走出,一边穿着官服,一边慌乱的解释说:“微臣张道年,在此等候押运粮草的车队,在此的皆是前来帮忙的沧州百姓,望将军明查。”
“真是张道年呀!”
首领环视了一眼突然哈哈一笑,上前笑呵呵的看着他,抱着拳头道歉说:“刚才没看清楚张大人在此,多有得罪了。”
来人正是一直负责押运粮草的老四,张道年一看是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远远的也看见了一辆辆马车朝这走来,赶紧挥了挥手说:“好了,大家上去帮忙吧!”
“去吧!别想得太轻松了。”
老四苦笑了一下,话里有话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无奈。
张道年循着他的话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恶鬼营目前驻扎河北才两万人而已,所需粮草也不是很多,但眼前的押运队伍竟然已经多达七万之众。而且看装束却都是平民百姓,连半个运粮兵都看不见。
“这……哪来如此多人?”
张道年惊得目瞪口呆,七万之众足可运送三十万大军的粮草了。
老四苦笑了一下,说:“进了河北境内时运粮兵都没事干了。一路走来帮忙的百姓越来越多,四百辆车的粮草走到你这,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张道年心里一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眼下镇北王已经西逝,朝廷明显要打津门了,粮草可是出不得半点的闪失。
“变成了六百辆!”
老四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莫名其妙的多了两百多车粮食,这不知道该上哪说理去了,虽然很多都是杂乱的粗粮,但却不难看出主子和赵娘娘在这的影响力。
“啊……”
张道年惊得目瞪口呆,虽说河北是在大灾过后是恢复得最快的地方。但两百多车粮食该是多少百姓的口粮呀!这些人该是怎么从牙缝里挤,才能挤出这么多的粮食。
张道年的眼圈有些湿了,这些百姓心里都知道谁对他们好,对太子府的爱戴是民心所向,不枉费主子爷一直尽心尽力的救助他们,看来一切都没白费呀!
“挤什么挤,这车是我们推的!老子是通阳县人,赵娘娘可是我们那的人,你也敢和老子抢位置!”
“滚蛋,老子以前落草的时候可是在猛虎寨。我还给赵将军做过饭呢!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给我滚一边去。”
“几个不长眼的小免崽子抢什么抢,告诉你,老子四个儿子三个媳妇两个女儿全在酒厂里干活,这次我这把老骨头也得出点力气,谁和我抢小心我拐杖就敲谁。”
运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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