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状?”话声未毕,远远听那大汉叫道:“免啦!从今以后,老子不练刀法,专搞铲法!“神刀门”不复在矣,从此江湖只有“神铲门”!”
众人正好笑间,忽听那赤川子叫道:“我的赤针!终于给我挖到了!”
众人转头急看,只见赤川子已然挖了一个五丈有余的深洞,想不到尖针柔细,还能入地如此之深,忍不住都是惊叹。赤川子从洞底跳了出来,手上捻着那根赤红细针,垂泪道:“想我一身剑法傲视武林,谁知我的宝剑竟成了一只针,天哪!这要找如何是好?”
匆听苍七雄的玉川子道:“其实这针也未必是件废物,若以我派的“苍玉袖功”使动这根尖针,想来倒也不坏。”这玉川子乃是赤川子的师兄,此时一语道破玄机,登令赤川子身子一震。他低头细想“玉袖功”的套路,旋即大喜道:“师兄所言极是!若以玉袖功的灵动,配上这根神针的锋锐,我派武功定然大进!”他忽地想起一事,又自笑道:“嘿!我家妹子刺绣功夫冠绝云贵,先不提武功,便把这天下第一的绣花针送她,她定也欢喜无比!”说着喜悦跳动,竟似迫不及待,霎时飞身离去。
赤龙化剑为针,翔鹰炼刀成铲,都令主人感恩戴德,欢喜而去。青衣秀士颔首道:“好一座神炉,专损神兵利刃,却又另赐妙法,当真是特异之至了。”
欧阳南叹道:“唉……当年也是这炉子太过倔傲,才为我欧阳家惹来大祸,谁知有了这“雷泽刑天锤”,还是烧不出真正的神兵利刃,唉……这可要如何是好呢?”
卢云见他低头叹息,心中便道:“看这怪炉如此奇特,怎能拿来铸造西洋火枪?想来朝廷罚这欧阳南,却是没罚错了。”正想间,却听身边一人走了过来,附耳笑道:“卢大人,这怪炉子酸溜溜地,仿佛似只倔驴子般,倒与你卢状元的驴脾气有几分相似。”
这声音秀气宜人,却又带着三分调侃,不是顾倩兮是谁?卢云望着心上人的粉脸,不由得微微一笑,心道:“倩兮这话虽是嘲讽于我,却也不失为一语中的。若要拿些破烂家生给我品评,我是决计出不了好话的,看来这炉子也和我一般尖酸狂傲。”
两人说笑一阵,那欧阳南却是愁眉苦脸,他叹息良久,转问宾客道:“难得有天炉神锤二宝,请问诸位孰要冶炼兵刀?”众人见锋锐如“翔鹰”一般,都给整治成一只锅铲,只怕自己随身刀剑连神锤那关都过不去,到时一个不巧,定给砸得稀烂模糊,众人心下害怕,都是摇头不语。
几名好事之徒心存好奇,心道:“他奶奶的怪炉,看老子丢些废物进去,它会生将什么狗屁出来?”这几人趁着欧阳南不备,迳往炉里乱丢东西,一时间水壶、铜钱、旱烟杆纷纷飞入?欧阳南猛地惊觉,急道:“你们别乱来!”那几样烂东西落入炉口,只见炉火往外一卷,迳自将那些废物烧成灰烬。众人吓了一跳,连忙退开。
众人正惶惑间,忽听一人道:“神锤、天炉虽已降世,但等不到真正的玄铁神钢来冶炼,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众人转头急看,只见一人身穿白袍,痴痴地注视洪武天炉,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卢云见了这名白袍客,心下大惊,拉住顾倩兮,急急向后退开一步。
顾倩兮急问道:“怎么了?这人是谁?”
卢云低声道:“他便是“剑神”卓凌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