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纳威的母亲穿着睡衣,正慢慢沿着病房走过来,她的脸已经不再是哈利在穆迪的原凤凰令成员合影里看到的,那张丰满的、欢乐的脸,她的脸瘦削疲倦,眼睛仿佛括大了,头发也似乎全白了,每一根头发都纤细脆弱,好像枯死了似的。她看来似乎不想说话,又或者她根本不能说话,但是她羞怯地冲纳威招了招手,伸出的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又有一张?”隆巴顿夫人说,声音里忽然有一点疲惫,“很好,爱丽丝亲爱的,很好--纳威,接过去吧,别管它是什么。”
但是纳威早已经伸出手,他妈妈把一张竹宝牌口香糖的包装纸放在了他手里。
“你真好,亲爱的。”纳威的祖母装出一副愉快的声音说着,拍了拍他母亲的肩膀。
但是纳威悄声说,“谢谢,妈妈。”
他的母亲蹒跚地走开了,哼着歌回到病房尽头。纳威环视着他们,他的脸上充满挑衅,仿佛在看他们谁有胆子笑,但是哈利想不出这一生以来,还遇到过比这更不好笑的事情。
“好吧,我们得走了。”隆巴顿太太叹了口气,戴上了她长长的绿手套,“很高兴认识你们大家。纳威,把糖纸扔到垃圾箱里去吧,她给你的那些糖纸恐怕已经能贴满你的卧室了。”
可当他们离开时,哈利却分明看到纳威把糖纸放进了口袋。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我一点也不知道。”赫敏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不知道。”罗恩说,声音有些嘶哑。
“我也不知道。”金妮悄声说。
他们都看着哈利。
“我知道,”哈利闷闷不乐地说,“邓布多告诉我的,但是我向他保证我谁也不能讲……这就是那个贝拉楚克斯·雷斯坚被送进阿兹卡班的原因,她给纳威的父母施迷心咒,直到他们最后神经错乱了。”
“贝拉楚克斯·雷斯坚干的?”赫敏悄声说,吓坏了,“克瑞彻屋里的相片上那个?”
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是洛哈特的愤怒声音打破了安静:
“喂,你们要知道,我的连笔字可不是白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