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患了病的内脏器官。
“这种植物相当相当稀少,”纳威笑着说,“就是霍格沃茨的温室里也不见得有,我都等不及拿给史宝特教授看呢。这是我的亚基叔公从亚述国给我弄来的,我打算试着让它繁殖看看。”
哈利知道纳威最喜欢草药学,不过他本人可一点也看不出这个矮小的植物有什么好处。
“它-呃-能做什么吗?”他问。
“好多事呢,”纳威骄傲地说,“它有惊人的自我保护能力。来,帮我拿着特理沃。”
他把蟾蜍扔在哈利膝上,从书包里拿出一只羽毛笔。露娜·拉乌古德鼓溜溜的眼睛也从从上下颠倒的杂志顶上露出来,看着纳威。纳威把“米宝沟臭浆”举到眼前,专心地咬着舌头,选好位置,然后用羽毛笔尖利地刺了它一下。
植物的每个疙瘩里都喷出一股粘稠、发臭的墨绿色浆液,它们飞溅到天花板上、窗户上、还有露娜·拉乌古德的杂志上。金妮及时用胳膊挡住脸,因此看起来只像戴了顶粘乎乎的墨绿帽子,可是哈利因为忙着抓住要逃跑的特理沃,给喷了一脸,那东西闻起来就腐烂的肥料。
纳威自己的脸上身上也全湿了,他摇着脑袋把眼睛里的浆液甩出来。
“对-对不起,”他喘着气说,“我还从没试过呢……没想到会这么厉害……不过别担心,臭浆是无毒的,”当看到哈利往地上吐了一大口时,他不安地补充说。
就在这个时候隔间门被打开了。
“哦,你好,哈利,”一个声音紧张地说,“嗯……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哈利一手仍抓着特理沃,他用另一只手擦着眼镜片。一个漂亮的、有着黑亮头发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对他笑着:是张楚,瑞文克劳快迪奇队的搜索者。
“哦……嗨,”哈利茫然地说着。
“嗯……”张楚说,“嗯,只想来跟你打个招呼……那么再见了。”
她红着脸关上门离开了。哈利摊回到座位上叹息一声,他更希望张楚看到他时,他正和一群很酷的人坐在一起,大家被他说的俏皮话给逗得哈哈大笑。和纳威、露娜·拉乌古德挤在一个隔间里、手握着蟾蜍、泡在臭浆里,实在不是他的选择。
“别在意,”金妮鼓励他说,“你看,我们可以很容易清理干净啊,”她抽出魔杖,“斯物爽净!”
臭浆全部消失了。
“对不起,”纳威再次小声说。
快过了一小时了,罗恩和赫敏仍没回来。餐车已经走过一遍,哈利,金妮和纳威吃完南瓜糕,正忙着交换巧克力青蛙卡片的时候,隔间的门打开了,罗恩和赫敏走了进来,罗圈腿跟着他们,还有在笼子里尖叫着的小皮猪。
“我饿死啦,”罗恩把小皮猪放到行李架上的海德薇旁边,从哈利手里抢了一个巧克力蛙,然后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他撕破包装纸,一口咬下青蛙的头,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仿佛忙活了一上午的样子。
“嗯,每个学院有两个五年级级长,”赫敏说着,满脸不高兴地坐下,“男女生各一个。”
“猜猜谁是斯雷瑟林的级长?”罗恩仍闭着眼,说。
“马尔夫,”哈利立即回答,确信自己最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
“可不是,”罗恩酸涩地说,把剩下的巧克力蛙塞进嘴里,然后又拿了一个。
“还有那个蠢母牛潘姿·帕金森,”赫敏恶狠狠地说,“真不知道她怎么当上级长的,她简直比傻特伊还胖……”
“谁是海佛帕夫的?”哈利问。
“厄尼·麦克米兰和汉娜·阿伯特,”罗恩口齿不清地说。
“还有瑞文克劳的是安冬尼·高德斯登和帕达玛·帕提。”赫敏说。
“你跟帕达玛·帕提一起去的圣诞舞会,”一个恍惚的声音说。
所有人都转头看露娜·拉乌古德,而她正越过《捕风捉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罗恩。他咽下满嘴的巧克力青蛙。
“是,我知道,”他说着,看起来略微有些惊讶。
“那次她玩得一点也不开心,”露娜告诉罗恩,“她觉得你待她糟透了,因为你不肯和她跳舞。要是我我就不会在意,”她考虑着补充,“我本来也不喜欢跳舞。”
她再次闪到《捕风捉影》后面。罗恩张大着嘴瞪着杂志封面,足有好几秒钟,然后他转向金妮,似乎想让她解释一下。但是金妮把手紧塞在嘴里才能强忍住笑,罗恩困惑地摇摇头,然后看了看表。
“我们得隔一会就在过道巡逻一遍,”他告诉哈利和纳威,“我们可以处罚不守规矩的人。我可等不及去逮克拉布和高耀呢……”
“罗恩,你不能滥用职权!”赫敏厉声说。
“是,正确,因为马尔夫就从不滥用职权。”罗恩讽刺地说。
“所以你就把自己降到他的档次吗?”
“不,我只是想在他抓到我的朋友之间抓住他的朋友。”
“看在老天的份上,罗恩……”
“我会罚高耀抄写,这会要他的命的,他最恨写字啦,”罗恩欢乐地说,他压低声音模仿高耀的低嗓门,脸上一副因集中精力而痛苦地扭曲的样子,在空中模仿着写字的动作:“我……一定……不要……长得……像……狒狒……的……屁股。”
所有人都笑了,但是没有人笑得得比露娜·拉乌古德更厉害。她嘹亮的笑声吵醒了海德薇,她在笼子里愤怒地拍打着翅膀,罗圈腿也吓得一下跃到了行李架上,不满地嘶声叫。露娜笑得把杂志也松开了,它顺着她的腿掉到地板上。
“真好笑!”
她瞪着罗恩,凸起的眼睛里涌出眼泪,笑得喘不过气来。罗恩完全不知所措,他转头看旁边的人,可现在其他的人也因为他的滑稽表情和露娜长时间的荒唐笑声而大笑起来。露娜·拉乌古德抱着自己的腰,依旧前仰后合地笑着。
“你在取笑我吗?”罗恩说着,对她皱起眉。
“狒狒的……屁股!”她抱着肚子笑得叉了气。
其他人都在看她笑,但是哈利看了一眼地板上的杂志,他注意到上面的东西,弯腰把杂志捡了起来。颠倒着的时候很难看出封面上的图片是什么,但现在哈利意识到那是一张考尼烈斯·法吉的漫画,画得相当差。法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