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毛头本来还都硬气的挺著身子,一听北伐不让去,顿时叠声哀嚎了起来。
“我不要种地呀──”
“我也要去北伐呀呀──”
“我不敢了不敢了!再打我五十军棍吧,让我去北伐啊啊啊──”
秋览若闲闲看著他们一片哀鸿遍野,挑著微笑恭送他们被一干武将用帐篷大布裹了身体,拖将下去,打出了个满园春色关不住,红杏落地来。
作家的话:
不要随便调戏小秋~~~~
☆、芙蓉帐暖(一)
梁锦揉揉肚子,头皮发麻,虽然自那以後,他们几个小毛头和秋览若不打不相识,感情越来越好,对他敬佩的五体投地,但时隔多年,他还是忍不住看见水就犯恶心,直打饱嗝,下巴隐隐作痛。
他吞了吞口水,瞥见秋览若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那麽修长干净,如上等美玉玉一般,仿佛轻轻一碰就碎了。
可他知道,自己现在要是不硬著头皮将这闹酒的担子扛下来,等会儿碎的绝壁是自己这个肩膀肘子!
将军,你心眼儿带不带这麽小啊!
他再次肯定,自家将军的个性,绝对非常非常非常之坏!!
呜呜,将军虽然我垂涎你的美貌,但不想被你利用啊。
梁锦强颜欢笑,将酒坛子往怀里一抱!视死如归的呲著牙,冲著眼前手持酒盏的贵族青年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拳头咚咚狠劲儿砸上自个儿的xiōng膛。
“将军所言不虚!要闹我盛合大军统帅的洞房,先过了我梁锦再说!你们来一个我喝一双,来一盏我喝一坛!”
好家夥,狂得很嘛。
“好呀,军部向来狂妄,今天咱们就来见识见识!”
“来人!换更大的盏子来!”
这下跟捅了马蜂窝似得,几个世家大族的年轻小夥子血气方刚,哪里见得他这麽目中无人的挑衅,顿时挽起袖子将梁锦团团围住,先放倒这个家夥就去闹秋览若的洞房!
秋览若的手指赞许的在梁锦肩上了,收回长袖,“做得好,若是连这豪气都没有,又哪里算得上我盛合军的精锐。”
梁锦回头狠狠瞪了那个施施然离去,走向新房的红色修长身影一眼,呲牙咧嘴。
你还要不要再落井下石!
英奉之晃著羽扇,勾唇一笑,招手将军部的武将纷纷招了上来,各个威武挺拔,拦住其他欲绕过梁锦直接向内院找秋览若拼酒的青年,微笑躬身。
“军部可不止梁锦一人,还有想闹洞房的,我这里奉陪第二轮噢。”
风暖被送回到新房的时候推开门,入目的只有一片安静柔软的红。
全福夫人和王绝朱霄掩了门通通退了出去,留下温暖的大凤红烛软软的烧,风暖一天折腾的浑身都软了,虽然有牛rǔ块,但依然饿的直头疼,困倦的恨不得抱著被子直直睡过去。
秋览若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小丫头著盖头,东倒西歪,睡得脑袋**琢米一样往下,桌上各种精致的心一口也没动,合卺酒也整整齐齐放在红漆大盘里。
秋览若坐在她身边,将那个沈静柔软的身影搂过来,少女枕著他散开的长长青丝,显现出一种小动物一般的驯良温软。她睡得很沈,咕哝了两句,团起身子偎近他怀里,少女柔软的手臂无意识的揽上他的颈子,把头埋入他的怀中。
风暖梦到自己似乎沈在了一团软软的水里,被温温包覆著,似乎有人轻轻揭了脑袋上沈重的盖头,将那满头珠翠仔细卸了下来,披散下长发,头上一轻,她甚为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洞房花烛,这是洞房花烛啊。
风暖著急的想,眼皮子却怎麽也睁不开,突然间,就梦到了她倾城倾国的夫君,含笑扶著她的手上床,然後一阵风吹芙蓉帐,花烛泪残,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这下她睡得越发心安理得,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吧?
秋览若好笑的看著她在他怀里厮磨这蜷起来,像只睡糊涂的小猫,侧头在她耳畔微微一咬,就看到那小姑娘不堪骚扰,揉著眼睛很艰难的睁开一条缝。
风暖困难的睁著眼睛,被秋览若揽在膝上,仰头看著他後脑的五色流苏,房里烛光大盛,像是破碎的阳光一样折成金片,带著香味的蜡,洋洋洒洒飘著。
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肤光如玉也难以形容这样的妖娆异色,低头看著她,青丝低垂,悠悠更鼓梆响,惊碎月如流觞。
意识慢慢清醒了一,风暖在心底迷迷糊糊的赞叹,春风软醉,倾倒河山,不过如此。
原以为秋览若是适合白色的,清豔如莲,春江弱水独自遗世,却没想到,红色也这样适合他。
这样纯粹的红,融了万千花色的胭脂也难以形容一分,穿在他的身上,竟及不得他一丝容止照人。
莫名就想到了他在战场上,是否还是这样倾国倾城的盛世之貌?这美色是如何震慑碧血黄沙中的千军万马?她看不到那烈火断肢横流的战场,却见过他一身白衣银甲,淡花如雪,白马雪衣,高居马上,流云一般飞箭而去的身影,那时百官拥簇,万人空巷,他却毫不在意,长发飞扬,触不到的云绝色。
指尖冰凉如玉,调情一般,从她喉间慢慢爬上下巴,轻轻一,合住了她微张的下巴。
“女孩子对著夫婿流口水,成个什麽样子。”
他的声音缓缓带笑,低哑柔靡,软醉如水。
身子一轻,就被抱去了圆桌边,秋览若下巴著风暖的发,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颈窝里,伸手捏了桌上的香圆糯米团子一喂给她,这丫头迷糊著眼皮张嘴,显然饿得狠了,一口接一口使劲儿吃,喂得稍慢一就被她的牙咬到指头。
牙齿触到指尖的皮肤,她咬的劲道很轻,想小奶猫生气一样,留个浅浅的牙印就迅速松开,然後茫然的看著他,一边与睡神抗争,一边软软的拉著他的襟口张嘴“还要吃。”
长发搔上了脸上的皮肤,秋览若阖眸,浅浅在她唇上吻了一会儿,挽著她的发笼在怀里,将那被摧残了一天的丫头给慢慢喂饱。
风暖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又是吃又是喝,还被人弯起手臂灌了一杯交杯酒,然後朦朦胧胧的见自家夫君走近床边,将最上面一层铺著少说也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