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他的本事赤手空拳建立起来的。一旦萧言不在,则这根基并不稳固的势力,就会土崩瓦解。那时候,圣人复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萧言对自家安全看得甚重,身边总有数百如狼似虎的甲士拱卫。更不用说在汴梁周边他随时可以调动的数万大军。哪怕蔡京之辈,也只敢暗地行事。生怕将萧言惹急了,血洗汴梁,鱼死网破,并不是萧言做不出来的事情!
自己刺杀萧言,说不得也要为萧言麾下甲士万刃分尸。可这样,也就算是回报了圣人和娘娘的养育之恩。而嬛嬛妹妹,也可以继续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偶尔念及姊姊,才洒下几点眼泪罢?
这个念头在那一刻突然闪现,让这从来不知所措的美貌帝姬仿佛找到了一点方向。可是刻在骨子的畏惧怯弱,让这念头也是忽明忽暗,一直都没有准定的时候。
只能将这银柄小刀紧紧的握在手中,仿佛这就是茂德最后的依靠。
被送入燕王府邸,像一个被操弄的木偶一般行礼如仪,然后就在婚床上静坐等待。时间慢慢流淌而过,茂德帝姬心底,越来越像是一片空白。这燕王府邸中,仿佛隐藏着无数怪兽,随时会咆哮而出,将她吞入腹中,然后将圣人和娘娘也撕得粉碎,最后将整个大宋涂染成猩红血色!
这样恐惧的幻梦,不断闪现明灭。直到一双男人的手,轻轻掀开她面前珠帘。
映入眼中,就是那张英挺的男儿面孔,还有鬓边星星点点的白发。最为醒目的,还是那锐利如剑,直刺入人心底的眼神!
他妈的,老子要是这么死了,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看茂德帝姬似乎给自己这一巴掌制服了,萧言就想推开她爬起身来。这时萧言心头火也起来了。本来借着茂德行刺之事牵连到自己欲震慑之人,还是无可无不可的事情。现下却是非要行之,真的要遣甲士,漏夜将懿肃贵妃和柔福帝姬绑来!
这个时候,趴在萧言身上的茂德却又动了,向上挣扎了一下,柔腻香冷的嘴唇,就盖在了萧言的嘴唇之上。
萧言一下顿住,和茂德大大的眼睛对视。就见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哀求意味,泪水一滴滴的滑落下来,又落在自己脸上。
微有寒凉。
茂德一只手被萧言死死抓住,另一只手却向下探去,笨拙的抚摸到了自己身上某个尴尬所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某方面癖好转向了奇怪方向,这个尴尬所在,在这般气氛之下,居然顿时就坚硬如铁。
茂德只觉得自己泪水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止住了,无论从哪个方面,萧言对可怜的她都呈绝对碾压的态势。自己的性命不足惜,可自己父皇,自己娘娘,还有那个最心爱的小妹子。性命也还都攥在萧言的手中!
现下唯一可以依仗的,也许就是这幅一直带给茂德极大困扰的美丽容颜,还有少女的身体了。
婚前天家自然对夫妻之事有所教育,更不必说赵佶和懿肃贵妃还指望这个女儿能在床上魅惑住萧言。在这方面下的功夫更大。茂德那时只是魂不守舍的听着,只恨不得掩住自己耳朵。
这个时候,那时教导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清晰的浮现在茂德心头。
茂德伸出小舌头,想撬开萧言嘴唇。萧言却紧紧的闭着嘴。几番尝试之下,仍不得闯关而入。茂德只能无奈的微微抬起臻首,用单手去解身上红罗锦缎外袍。胸前袢子解开。锦衫滑落。就露出了鹅黄色的褙子。一道深深沟壑,在堆雪一般的肌肤上,显得分外的醒目。
茂德泪水仍然在不住落下,每一滴泪珠当中,都映出了正在轻轻燃动的红烛。落在胸前肌肤上,每一滴似乎都莹然有光,然后再悄然滑落进深深的沟壑之内。
少女红唇轻颤,满是哀求意味的颤声求告:“奴既罪深。只求燕王责罚,只及奴一身而已。这天家将养十七年清白身躯,只求能微赎今日之罪。从此奴便为燕王婢仆,任燕王如何处置。燕王龙骧虎视之姿,奴如此弱女子,翻手即为齑粉,如何再累及家人?奴这便好好侍奉大王,大王且自尽兴,不必怜惜于奴…………”
颤抖的少女声中,鹅黄色的褙子又轻轻滑落。哪怕以茂德下定了决心。此刻也不堪羞怯,赤着上身紧紧伏在萧言胸前。从萧言脸颊,一点点的亲吻下来。泪水也跟着沾染得萧言到处都是。
萧言只觉得今夜之事,过于离奇。此时此刻,随着茂德羞怯的举动,一种莫名火焰,早已升腾而起,熊熊焚烧。
娇嫩美丽的天家帝姬,半裸着宛转求欢于自己身上。竭尽所能的在挑逗自己,服侍自己。偏生这位美丽的帝姬,眼中始终不断的盈盈泪水,更激起了男人全部的**。
这个时候,只要是一个男人,就想狠狠的蹂躏面前这位地位高贵,却在拼命做婢仆状,只求开恩乞怜的美丽少女!
本来美丽羞怯的茂德帝姬,只是盈盈站在那儿,就能激起男人强烈的征服欲。更何况这般景象?
更何况萧言的雄烈男儿之气,更过于这个世上绝大多数的其他男人!
茂德一路亲吻下去,萧言上身覆盖软甲,茂德奈何不得。只能继续一路向下,到得某个尴尬坚硬至极的所在。哪怕隔着衣衫,这火焰仍然腾的翻卷上来,直到将理智全部淹没!
烛光照在茂德帝姬如云秀发之上,莹莹闪动。嘴唇隔衫碰触到萧言某处尴尬所在,那般热度与形状清晰的感受到以后。哪怕茂德心底凄凉到了极处,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女儿家出乎天性的娇吟。
这点声响,让萧言脑中名为理智之弦,终于一声脆响断裂开来。
什么朝局纷争,什么胡汉血战,什么千年气运,什么全盘谋算。在这一刻都化为火焰。
萧言喉中,发出一声低沉吼叫。已然翻身而起,抄起茂德帝姬,就将她扔在了床榻之上!
衣衫委地,红烛滴泪。
落英缤纷。
在另一处院落之中,小哑巴双手托着下巴,呆呆看着窗外,看着萧言与茂德婚房所在那星星点点红色灯笼泛出的微光。
小哑巴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连更鼓声声,似乎都没有听见。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小哑巴才恍然问了一句:“萧大哥没出来么?”
身边侍候的使女,不敢说话,只能轻轻的摇摇头。
小哑巴灿然一笑:“那要恭喜萧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