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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来。

或许是干的次数多了,或许是环境局促的有些不适应,锁柱这次时间却长了很多。当他终于到了峰,喷薄着迸射出来的时候,大脚竟也压低了嗓子青筋暴跳地哆嗦了起来,紧紧地抓着锁柱,身子像桥一样的弓起,好似被马蜂蛰了样地“突突”乱颤。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了口气,一下子软下来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惦记着要做晚饭了,大脚并没逗留很久。完事后便催着锁柱离开,自己也赶忙提上裤子,伸脑袋看了看左右无人,麻溜儿地转回了家。

带着一脸的满足,大脚轻快地进了院子。长贵在后院晾晒着堆成了山一样的苇子,听前院人走动的声音,过来看了一眼,见是大脚扭头便要回去。转身的那一霎,却被大脚脸上洋溢的一抹绯红吸引,又盯着看了一会儿,愈看愈是纳闷。平白得咋就那么一股子爽气呢?整个人好似脱了胎,就像病入膏肓的人突然嚼了二两人参,浑身得透出一股慵懒后的炯烁。

长贵砸了一下嘴,慢慢地踱回后院,却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忽然的心里便又起了疑,却就此留了心。

大脚却没注意这些,她从来就把长贵当成了个影儿,见天的在眼前晃悠却终归是个摆设。

轻快地端了面盆,从缸里舀着白面大脚还惬意的哼起了小曲儿。揉着面,大脚却觉得下身微微的有些不适,黏糊糊湿漉漉似乎还有着一缕在顺着腿根儿往下淌着。应该是刚刚没有擦净吧,射在深处的遗留物终于渗了出来,蔓延着打湿了裤衩。

大脚动作快了一些,紧着把手里的面团按实拍圆,放在盆子里醒着。回头看了看后院,趁长贵不注意忙进了屋,手脚麻利的把散发着腥臊味道的裤衩换下来,团了团攥在手里,正要出门,一抬头儿,却迎上了长贵红红的眼睛。

大脚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张着个口还没说出话,就被长贵劈手把裤衩抢了过去,再想去夺,却有些晚了。

长贵紧紧抓着裤衩,胯裆上黏糊糊的东西沾了他一手,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子腥气直冲脑门儿,立时瞪圆了眼火冒三丈:“这回你咋说?还不是那玩意儿?”

大脚竟还在强词夺理,又伸了手去抢:“啥玩意儿?你说啥玩意儿?哪个女人没有白带!咋就你想三想四呢?”

长贵忍不住雷霆大怒:“白带?你当我傻子?”

见大脚撕扯着和他争抢,情急之下,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把大脚“嗷”地一嗓子扇了个趔趄。

要搁平日,长贵动她一个手指头大脚都会不依不饶的,恨不得跳到长贵脑袋上骂他个祖宗三代。这次到底是心虚,竟一时的没有了反应,捂着个脸只会惊诧,长贵出了手却再也收不回来,把这些年的怨气竟一股脑撒了出来,拳脚相加的把大脚揍了个半死,边打边问:“让你偷人养汉!让你偷人养汉!说!是谁!”

大脚也是硬气,又怕事情闹大了招来街坊四邻,拽着长贵的手左右躲闪,嘴里却楞不吭一声。直到长贵打累了,这才散着发坐在地上,嗓子眼儿捏着挤出一丝委屈,抽抽搭搭地越来越忍不住,最后索性放开了嗓子嚎啕。

长贵这时倒有些怕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动手打了媳妇儿,痛快倒是痛快还是有些心悸,但又一想大脚竟敢偷人,又气了起来:“哭哭,你还有脸哭!”

“哭咋了,你打我还不许我哭?”

大脚扬起被长贵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再没了那股俏样,泪涕横流地嚷嚷:“我偷人了,咋地?你要是jī巴好使,我就不偷。你行么?”

长贵听她这样说,立刻羞愧无比一股火又腾地冒上来,窜起来就要抬腿踢。大脚却蹦了起来,伸个脑袋抵在他怀里:“你打你打!打完了老娘就不欠你的了,打完了我就再和野男人去睡!”

大脚闷着头往长贵怀里拱,长贵却再不敢伸手了,几下子就被大脚拱到了炕上,忙蹽身窜了上去,躲在炕边指着大脚:“你看看你这样儿!你不磕碜?”

“我有啥磕碜的!你个阉货都不嫌磕碜,我怕个啥?”

大脚索性豁了出去,扯了嗓门跟长贵吼。

一句话把长贵噎得无话可说,梗着脖子半天也没吭哧出个字来。一口气憋了半天,在胸口闷得几乎晕死过去,终于,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吼着哭了出来:“你当我想啊!”

听男人憋屈得缩在墙角里哭出了声,大脚的心又一下子软了:是啊,哪个老爷们儿愿意自己不用呢?还不是那狗日的病么?怪他个啥呢?抬着泪眼,又忘了身上的疼,忙跪着也上了炕,一把把长贵拢在怀里,嘴里念叨着再不去了,泪又止不住地淌下来。一时间,老夫老妻的竟哭成了一团。

家里面乱成一堆,吉庆却啥也没听见。和大巧儿躲在屋里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巧姨做得了饭,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进了家门便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娘低着头闷声不响地拉着风箱,爹却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卷。乍看上去与平日里一样,但空气中却隱隱得有一丝丝僵滞。

吉庆嘻皮笑脸地凑到长贵跟前,学着他的样子又卷上根烟递给长贵,问:"咋了爹,有事儿啊?"长贵并不答话,仍闷了头一口接一口地抽,浓浓的烟喷出来缭绕着弥漫,呛得吉庆大声地咳嗽。见爹不吭声,吉庆又凑到大脚眼巴前,讨好地帮着往灶眼里填柴。一抬眼,猛得发现大脚脸上的几处青紫,吓了一跳:"这是咋了?和人打架了?"噌地跃起身,拶胳膊挽袖子说:"谁啊!娘你跟我说,看我不砸了他家的锅!"大脚抬着肿胀的眼泡看了看吉庆,伸手又把吉庆拽了下来:"啥打架,是娘自已摔得。""真的?"吉庆也是虚张生势,他早猜到应该是爹打得,见娘这么说,便就坡下了驴。

爹咋就敢揍娘?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天说凉就凉了,树上的叶子成片地往下掉,飒飒地风吹过来,打着旋儿漫天飞舞。一眼望不到头地芦苇荡展着枯黄的枝,雪白的芦花宛如苇丛着的白盔,在秋风中摇曳起伏,像无数温柔的箭簇倔强的射向天水一色的苍茫中。

秋日的萧条似乎与吉庆无关,他仍沉浸在与巧姨和大巧儿母女俩的欢娱中,季节在他们这里似乎停滞了。他更不会去关心爹娘日趋紧张的关系。只是发现娘开始变得沉闷,阴沉个脸似乎要和爹一样。

自从那天两个人动了手,大脚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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